“所以呢?你不是蒙学的司业么?”
凤曦挑眉:
“上陵学宫是大昭的学宫,你们是拿俸禄授官职的老师。这没出事时你吃拿卡要作威作福,出事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说你不能随时关注情况。啧,这脸大的,这上陵学宫都快装不下了吧?”
楚泽:“……”
此时此刻,楚泽是着实没想到一个疯子说话能这么有道理,竟让他无言以对。
而在他无言的短暂时间里,公主亲卫的麻绳已将他捆了个严实。
别说面子了,这些人似乎连里子都不想给他。
因为他那看准情况想回府通报的小厮,此刻也被一名亲卫如拎死狗一般拎了回来,直接丢在了他的面前。
如此一来,凤曦都还没问及祁灼的事,就已经将学宫内的一众官员给镇住了。
楚泽被绑,这回话的重任自然又落回了祭酒宋庭身上。
而在见识过凤曦刚才的刁钻刻薄之后,谁也不会认为这回话是个好差事,其中甚至包括老祭酒宋庭自己。
毕竟这两年他虽只能远远见自己那最小的学生一面,却也知对方过得不好,眼前这位更是从不给对方好脸色。
而他每每想起自己学生那一身傲骨,便会忍不住垂泪。
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遇到了这贼老天呢?
然后他就听某公主有些不确定的道:
“老师?”
宋庭:“?”
众人:“!”
不是,这尊大佛来他们上陵学宫进过学么?
他们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呢?
“公主,老夫记得老夫未曾教过您这个学生,您,您这是折煞老夫了啊……”
凤曦歪头:
“可您不是祁霄的老师么?祁霄亲口跟本宫说的,难道祁霄骗本宫?”
宋庭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左顾右盼。
没办法,当初他收祁霄为学生乃是秘密行事,毕竟那时的靖远侯府手握寒玉关十五万大军,世子和二公子亦是英武不凡。
可以说,那是靖远侯府的鼎盛时期。
这样一个侯府本就已经足够扎眼,若再与朝臣交往过密,岂不是要落人口实?
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就皇上,祁家人,以及他的家人和嫡系弟子林润。
即便两年前祁家出事,他想公开这件事也被他那学生给拒绝了。
所以这是可以随便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