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染上唇瓣,让凤曦本就殷红的唇色更加妖冶,尤其是在她慵懒抬眸,表情揶揄的睨着祁霄的那一刻,祁霄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
因为心跳的太快,所以他都快无法感知了……
偏偏凤曦似乎对血的味道十分敏感,竟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连带着祁霄还未收回的指尖也……
念念不舍的抽回渗血的食指,他虽有一颗宁可再被小凤凰咬一口,也不想抽手的心,但脑子却还没有坏掉。
所以他只是略显委屈的看着凤曦,像一只受了伤的巨型犬般讨饶道:
“疼……”
凤曦:“……”
疼死你算了!
心里是这般想的,可凤曦还是挥手从空间中刨出了一张不知道过没过期,过期了应该也贴不死人的创口贴来。
而祁霄也不问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是委委屈屈的把手指伸到凤曦面前,试图让对方看清楚上面汩汩流淌的鲜血。
没错,就是汩汩流淌……
因为某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惨一点,正悄无声息的运转内力,不要钱似的把伤口处的血往外挤。
孙青芷说了,二哥生龙活虎的时候她都不怎么理他的。
但二哥要是受伤了就不一样了,她就是再不高兴也会多搭理他几句的。
二哥那傻大个都行,他肯定也没问题!
然后他的血就滴在了凤曦的被子上,被面带微笑的凤曦连夜赶出了房间。
祁霄:“?”
次日清晨,昨晚同样坐镇大理寺的孙青芷在与秦追换班之后,马不停蹄的便回了护国公主府。
只是不知为何,在她向祁霄禀报昨夜潜入死士的异状,以及暮天等人神秘失踪之时,祁霄竟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怎么说呢……
就,怪渗人的……
好在失踪的暮天很快也到了大堂,让担忧了他们四人一晚上,直到今早才从秦追口中得到消息的孙青芷狠狠松了一口气。
毕竟昨夜那些死士可是在大理寺大牢里一顿乱窜,不仅将牢中犯人瞧了个遍,还四处摸索地道暗门,就差在大牢深处刨地挖坑了。
而他们来时是那些人,走时便也是那些人,所以孙青芷确定他们没有带走暮天四人。
那这四人哪儿去了?
好在她还算理智,想着或许是祁霄临时改变了策略,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所以她昨夜一直稳稳当当的待在大理寺,直到今早换班才回来禀报。
“今早我四人才去各府探查了情况,宁国公府那边已经被大房稳住了,谢尚书与谢大公子有意请咱们大夫人去为老国公看诊,您觉得……”
暮天似瞧出了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这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的。
如今靖远侯府已经易主,他们自也不能像以前一般称白伊为世子妃,叫祁灼为小世子。
经过祁霄与凤曦商量,事实上是凤曦让他自己看着办后,如今暮天秦追等人都称白伊为大夫人,未过门的孙青芷则称孙将军,小祁灼则是小少爷。
如今谢家一来就想向白伊求医,显然是想让谢老国公早些醒过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