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刻,林惜凝觉得,她再也追不上,融不到沈从珘的新鲜生活。
他该去看更广阔的天地,而她只能被一座校园深深围困。
沈从珘曾为她跨越南北的追逐,早就“弯道超车”,遥遥领先,只看得见尾灯。
他不要再等她,现在,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在港岛的那几晚,林惜凝依然持续僵硬。
她明显感到,沈从珘已经被她的变化折磨得不会了,并且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是技巧不行,还是不够坚韧?
那次,从港岛回羊城。
林惜凝落地白云机场,一开机就提了分手。
沈从珘如何挽回都无果。
……
沙发上,林惜凝短短回忆了些许。
听她沉默不语,沈从珘转过脸问:
“林惜凝,分手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次?”
她凝眸看着沈从珘,看他优越的皮相与骨相,看他极好看的单眼皮。
“想过。”林惜凝回答说。
不止一次想过,想未来的沈从珘该要站到多高呢,想他最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呢,他们会生几个宝宝呢……
“困了,睡觉,有什么事叫我。”
沈从珘满足地双肩一抱,直接倒过来,枕住了林惜凝的腿。
自己一双长腿伸到沙发扶手上交叠,洁净的联名限量款运动鞋伸出去。
“好沉,沈从珘。
”林惜凝推一把沈从珘肩膀,“你起起来,我给你拿抱枕。”
沈从珘闭着双眼开始说浑话:
“你18岁时,瘦得还没有80斤,那时候我压住你,你怎么不喊沉?”
“闭嘴。”林惜凝看了眼里面的病房,连忙捂上沈从珘的嘴。
里面商仲安和白青也安静得没一点声响,沈从珘却在这大放厥词。
即使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林惜凝还是觉得无处遁形。
“你让我枕,我就闭嘴。”沈从珘依旧闭着眼,继续往林惜凝腹怀里靠去。
“无赖。”林惜凝加了一只手去捂沈从珘的嘴,不让他说话和发声。
倏地,林惜凝掌心些微一痛,她惊得“唔”了声。
这压抑又极忍的一声,到底被病房里的商仲安听了去。
他不太自在,且不敢侧目地清了下嗓子。
这个沈从珘……
“你是狗吗?沈从珘。”林惜凝不好意思地望了眼病房里面。
商仲安向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身上自带冷雅清辉。
此刻正微微垂首,看腕上的时间。
白青也睡熟了,忘记了克制与隐忍。
抱了商仲安一只胳膊在怀里,脸颊安睡在他手心里,扯得男人身子微微向前倾。
而她自己睡相恬静,像个软怜稚气的孩童。
以前白青也睡觉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