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孙延召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身后的于晓瑶柔声道:“小郎君为何不敢看我?”
孙延召面露苦笑,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不是让人为难吗?转过身,见于晓瑶赤脚站在地上,怯生生的望着自己,好像一只无助的小猫。
她抬手抽掉发簪,轻轻晃了晃头,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垂下,灯光下的发丝像绸缎一般光润。
孙延召嗅到了一股沁人的清香,身体中好像有一团烈火正在熊熊燃烧,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冲动,想要把眼前的美人拥入怀中。
他向前迈出了一步。于晓瑶见状,面露微笑,轻轻舔舐红唇,微微闭上了双眸,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可她的等待却落了空,孙延召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强压住心中的冲动,越过她的身躯,瞧准地上的靴子,一把拿起转身夺门而出。
寒风中,只留下于晓瑶在风中凌乱。
她恍惚了片刻,眼神之中充满了怀疑和否定。见人已走远,又在床前站了许久,最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漫步过去轻轻关上屋门,然后呆坐在床上心事重重。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问道:“是我老了吗?是哪里不好看了?”
然而,这被临时打压的自信很快又重新建立起来,她深信没有男人会拒绝自己,如果有,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是男人,对,他肯定不是男人!
想罢,她终于露出了微笑。
突然,屋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大喊道:“好一对狗男女!”
一名豹头环眼的大汉冲杀进来,四处看了看,却只见于晓瑶一人,挠头不解道:“二姐,怎么只有你一人?那小子呢?”
“走了呗。”于晓瑶漫不经心地回道。
“走了?二姐,你怎么让他给走了啊!”大汉眼睛瞪得像铜铃,问道,“二姐,你不会让他得手了吧!”
于晓瑶狠狠瞪了大汉一眼,随即摇摇头,大汉不明其意,也抓抓头。
这大汉名叫于骁,是与于晓瑶一个肚子生出来,晚了半刻钟的亲弟弟。要说真是神奇,弟弟长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扬,姐姐却生的娇小玲珑,美艳如花。
于骁本以为可以抓奸在床,先把人毒打一顿,然后再半死不活的拉去衙门告他个居丧犯奸之罪。只要罪名坐实了,再添油加醋一番,即便死罪能逃,可活罪难免。这种事,任孙延召长了几张嘴,恐怕也说不清。任谁见了于晓瑶的容貌,也不信他会不动心。
于骁不敢再提“得手”二字,而是说道:“二姐,这小子不会不行吧?看他长得精壮,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