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你拜老夫为师,老夫这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你,只要你肯学,多年之后,她也难在你手上讨得半点便宜。怎样?只要你点头。”
记得在宁不缺的口中,公孙离可是传说中的甲等上,白虹榜上特等之下的第一人,这等天赐良机,可遇不可求。
正当孙延召沉吟思考之际,公孙离还以为他不愿,问道:“程杰,你已有了师父不成?”
孙延召赶紧答道:“先生,我并没有拜过师父,可我的身份,怕日后给你添麻烦。”
公孙离哈哈大笑:“什么麻烦,你说与我听听。”
孙延召这才说道:“说起来,我的本名并不叫程杰,程杰只是我的一个代号,我姓孙,叫孙延召,我爹是之前的定州节度使孙行友,一年前,我家牵扯到了妖人张龙儿的刺皇案,才被流配至沧州,当时白虹阁上有人悬赏我的人头,我迫不得已这才杀了那些刺客,而后有节度使张美保荐,这才入了夜枭有了后面的事。”
“孙行友,”公孙离沉声道,“原来你是定州孙氏的后代。”
孙延召闻言,赶紧问道:“先生难道认识我爹?”
公孙离并未作答,而是在心里轻叹一声,感叹天道轮回屡试不爽。想当初四方庭庭主孙方谏和日后来刺杀赵匡胤的张龙儿都伤于自己的剑下,而后又听闻四方庭没了庭主和大长老也就散了,哪成想如今收徒却收到了孙家的独苗。
“先生?”孙延召轻唤了一声,“先生怎么了?”
“哦,只是听说过,却并不相识。”公孙离回过神来,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孙延召心中大喜,对他而言,拜公孙离为师,无论怎么看都利大于弊,他也不再迟疑,倒身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公孙离轻轻拍了拍孙延召的肩膀,说道:“你既拜了师,也该让你知晓咱们是何门何派,说起来,我们这一脉自古传承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墨家,自称墨门,我们墨门收徒历来是一脉单传,所以人丁单薄,到了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人。如今我就破例收你为徒。”
“是!”孙延召见公孙离久久不说话,问道,“师父,这就完了?”
公孙离苦笑道:“你还要如何?为师一生所得金银早已散尽,如今身无分文,可没银子给你。”
孙延召闻言哭笑不得:“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咱们墨门没有门规什么的吗?”
“额,说起门规……”公孙离回道,“咱们墨门虽传承于墨家,可千百年来一脉单传,学成之日,来去自由,过的逍遥自在,早些的繁文缛节早就弃之不顾。像我的师父隐居山林,从未下过山,更从未说过什么门规。咱们这一脉选徒全凭师父的眼力心情,在我看来,你将来绝非大奸大恶之人。收你为徒,为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