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郭信一声怒喝,场面瞬间随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郭信。
李业呆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放开小娘指着郭信破口大骂:“娘的,你敢拦老子!”
郭信却已经从案后走出,李业全然不怕,也捋起袖子迎了上来,嘴里还不忘着咒骂。
见李业攥着拳头要过来厮打,郭信轻哼一声,还没等李业冲到面前,就抢先一个箭步近前朝李业胸口踢去。
郭信在家中常年习练武艺,而李业又本就矮小瘦弱,因此虽然脚下留着力气,但还是瞬间将李业踹翻在地。
李业撑着爬了起来,吼叫着又将作势扑过来。
这时众人看局面失控,哪还敢继续看戏,分了两拨人分别抱住郭信和李业,乌泱泱地苦劝起来:
“喝多了!两位都醉酒了!”
“为个娘们不值得!”
“郭二郎得给一个面子……”
李业口中恶语不停,扭着身子还想挣脱要来厮打,郭信则趁此机会向躲在角落中的小娘使了个眼色。小娘会意,当即夺门而出。
待小娘的身影消失在院外,郭信接着大喊一声:“我喝多了,李郎担待!”
接着便甩开众人,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不多片刻,史德珫和郑谆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史德珫走在郭信身旁,毫不顾忌地大笑:“我本以为我史某是真儿郎,没想到意哥儿敢打,这才他娘的是真丈夫!”
郑谆却是满脸疑虑,低头后悔道:“都怪我今日来这地方要郭郎来找,否则也不会闹出这事……”
郭信无法向两位友人解释刚才的一切,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个李业更不值得放在心上。
三人向坊外疾步走去,正当要走出后坊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郎君留步!”
郭信回头,果然是刚才那唱曲的小娘。小娘和两个乐师追赶过来,等到近前,两个乐师还在呼哧呼哧没缓过气,小娘就先躬身朝着郭信长长作了一揖:
“还未来及谢过郎君出手相救。”
郭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无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厮不该逼你。”
小娘的眼睛楞了一下,随即开口道:“郎君真是仁心,在这样的场子里每天不知有多少娘子受人刁难逼迫……只望没给郎君添麻烦罢?那位李郎君似乎很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