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心里暗自苦笑:以自家的位置和命运,想在东京过上平静的日子,恐怕比那些街头的小民还要艰难,就算等到郭威登上九五,瞧这四方混乱的天下,安宁二字恐怕还十分遥远。
一旁的刘氏也道:“母亲,二郎从小习马,此番又不在战阵上,想来也不会有事。何况二郎并没丢丑,听我家荣哥儿说,二郎在球场上可是为咱东京赢回场子了呢,若不是那李崇训下黑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大哥谬赞,不过大嫂说的也是,孩儿小时学马,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
这时王氏突然开口:“我看二郎也是好了,听下人说,二郎昨天一天未曾回来,可见腿脚是好利索了。”
郭信被说得一愣,自己出门与否与她何干?转目看向王氏,王氏却有意避开郭信的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接着看到张氏投来疑惑的目光,郭信解释道:“球场上孩儿与岐国公长子一见如故,故而前去拜会。”
张氏意味深长地看向郭信:“这倒巧了,你阿父前晚才和我说过符彦卿家中三女,各个才色俱佳,只是碍于没有相识门路,却没想到意哥儿倒自己上门拜访了。怎么,意哥儿看不上慕容彦超的女儿,原来是看上了符彦卿的女儿?”
郭信闻言顿时一喜,原来郭威早已有了和符家勾连的心思?不过这确实符合郭威向来喜欢早做打算的作风,自家身在中央,若能连上符彦卿这棵外镇的大树,对自家而言实在大有裨益。
郭信当即不动声色地道:“符家女我已见过,如传言和母亲所说,确实美貌端庄。”
“意哥儿有意就再好不过,回头我便和你阿父再说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