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的一瞬,谢苒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当他的唇触碰她的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像个逃避抓捕的逃犯,夺路而逃。
慌乱间,带倒了屋子里的凳子。
那响声惊醒了外面打盹的小侍卫。
那小子一个激灵起身,推门就进了屋子。
看见将军仰面沉睡,包扎伤口的白布不知怎的开了。
但是除了那圆凳,屋内的一切都没有异样。
“这怎么包扎的?怎么还开了?”
他只道是叶玉郡主身边那个趾高气扬的,叫点翠的丫头手脚太笨,做不得伤口包扎这样的事情,晚上将军一翻身,这伤口就开了。于是一面数落,一面重新把彭轩的伤口包扎好。
一眼别见彭轩的脸红的吓人,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探,把手缩回来:“这怎么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耳朵根子都烧红了。不行!我得赶紧去王参将去!”
小侍卫一直跟着彭轩,对他的事情自然十分尽心,也顾不上深更半夜,马上去找彭轩的参将王金当想办法。
他一出门,床上的彭轩就醒了,他抬起没受伤的胳膊盖住了眼睛,回味着方才的一幕,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谢苒蹲在窗户底下,一直等那小侍卫跑远了,才起身。
她一个姑娘家,趁着酒醉,跑到人家身上有伤,半夜昏睡的男将军那里去。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估计只有去挑元河这一条路了。
即使出了彭轩的院子,她不敢走大路,顺着那墙角檐下一路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滚进被窝蒙上头,一肚子的忐忑,也不知何时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介于上一次她去找彭轩,想试试新打的枪时无意间撞在了彭轩的胸口上,第二天就闹出了传言。
她还是比较担心,昨晚上是不是也有人蹲在这个角落看到她半夜在他的住所跳窗而入,再跳窗而出。
她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刚从外面端了早饭来的纵月:“外面,今天有什么事情没有?”
纵月被她问的莫名其妙:“没有啊。小姐是指哪件事情?”
这无从说起吧。
“没有具体哪件事情,就是有没有什么事情。”
“嗯。”纵月认真的领会这她这句话的涵义,想了半天才回答:“好像七叔那边有点什么事情。”
“七叔......七叔那边有什么事情?”
谢苒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彭轩那边把七叔请去看病了,又或者,那疑心胜过曹阿蛮的叶玉郡主,找了七叔的茬儿......总之,应该是和彭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