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眉老道就像个笑话,被炸的黑乎乎的躺在那空旷的大地之上,死活不知。
眼见得西疆的人马撤回营中,谢苒也让人鸣金收兵。
她觉得有些蹊跷。
这白玦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今日已经两次与他交锋,一次是在路上被他截住。
他似乎并不打算杀自己,只是言语上戏谑一番,然后就抽身离去。
如今又在这阵前,与他们耗了半日,损失了一员被炸的外焦里嫩的道人,便扬长而去。
虽然说天色已晚,马上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但这西疆的兵马也不是饿死鬼投胎的,总不至于不到饭点不吃饭就要哗变啊。
越想越蹊跷,她一回到大帐,就让人把陆吟叫来。
这大营中,如今的谋士不多,从前郑麟身边那几个,都是郑麟的亲信。她虽然没有将他们也抓起来,却也不敢重用。放到后军去做些杂事。
陆吟的到来,对谢苒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一来二人从小交好,感情堪比亲兄妹,她对陆吟是信任的。
二来两家本就是世交,互相之间知根知底,有什么事情互相通气,互相帮扶,可谓唇齿相依。
如今,陆吟便是谢苒帐下第一军士。
别看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但从小饱读诗书,访遍京城名师。十二岁时,因参加圣上赐名的清谈会,拜道众多名师,而名满京城。还有童谣称:“京城陆侍郎,家中储苗秧,十二宰相才,儿比爹更强。”
只可惜,陆冰的仕途因为昏君戛然而止,未来陆吟真的想入朝为官,怕是不容易啊。
不过,只要迎回了真的陛下,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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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中,谢苒和陆吟一人吸溜了一碗面条。
擦了擦嘴开始说正事。
“你是说,那白玦有故意吸引咱们的嫌疑?”
陆吟琢磨了一会儿,又问:“白玦是青衍的弟弟,青衍如今不见了踪影,白玦却跑到了西疆当元帅。”
“是啊。”谢苒点了点头:“咱们这边走马换将,谁知道对面也是帅气易主,我说这几天怎么这么消停,原来是他们自己也挺忙的。”
“不过,我可不打算这么耗下去了。”谢苒让纵月沏了壶茶,伸手给陆吟倒了一杯:“我可不是郑麟,我只想快些这些贼人赶走!哦,对了,抓住白玦!我已经确定兽头敷面就是他那里的东西,我家人的死,和他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