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俞夏心里念叨两年了,从她自杀醒来后一直练习,有时对着镜子练习,有时对着一头猪练习。
可是能说的次数多了,真正面对周屹桉时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当然,心中的痛丝毫没有减少,潮水一般在胸腔泛滥。
童年的美好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想要把他完全剔除并非易事。
周屹桉原本晴朗的脸一点点阴沉下去,眸色深沉的看着他。
俞夏解释:“离婚后,你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受束缚了。”
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再也不用受道德的约束。
周屹桉冷笑一声,“那你呢?可以远走高飞了?”
俞夏微微一怔,“我没有想着要离开,我的工作在这里,你让我飞哪里去?”
周屹桉眉头微蹙,狠狠的嘲讽,“你一回来就要跟我离婚,不是提前找好下家了?”
像是有无数个钢针戳穿心脏,俞夏仅有的一点眷恋也被他消磨殆尽。
“我没有找,就算找了与你没有关系,离婚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想追谁就追谁,想娶谁就娶谁,无论你娶谁,我都会乐呵的随份子。”
周屹桉:“……”
男人眉梢微挑,唇角勾起冷漠的笑,低沉的嗓音像是淬了千年寒冰,冷的使人发颤,“到底是我自由,还是你想自由?”
像是千斤重担压在心上,俞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们都自由了。”
周屹桉冷哼一声,像是偷窥了她内心一样,十分笃定,“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他转身来到办公桌后边坐下,声线低醇冷冽,“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放你走,不会耽误你。”
结果是不欢而散。
离开鼎盛公司,俞夏去了奶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