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借着萧沁棠拖拽自己的力量,花威威已经将身后绑着自己手腕的布条磨破了大半。现在,趁着萧沁棠不在,他更是强忍着疼痛从柴房的地上坐起,背靠着柴房的墙角,开始用力磨损自己手腕上剩余的布条。
“嘶——”
寂静中,一阵细小的布料撕裂声响起。
花威威欣喜若狂,忙挣开自己的双手准备爬起来离开。
这时候,柴房外脚步声响起。
萧沁棠提着灯笼找来了锁头,探身正准备拉过柴房的内开门板。
“吱呀——”
门板响动。
在灯笼的光线下,萧沁棠下意识往柴房里扫了一眼。
当看见柴房中央空空荡荡的地面,和柴房地面上长长一条黑乎乎的影子时,萧沁棠心中一紧,正要缩手后退……
这时候,花威威出手如雷,猛地现身将她拖进了柴房。
“砰!”
柴房里,灯笼掉落。
灯笼内飘忽的烛光中,花威威伸手掐住萧沁棠的脖子,正要用力……在这关键时刻,萧沁棠挣扎着,毫不犹豫往花威威的两腿间踹了一脚。
“唔!”
花威威立刻后退,咬着牙弓起后背。
“别动!”
一脚将花威威踹地趴下,萧沁棠立即反抓住他的手腕,跪着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脊威胁,“再动我杀了你!”
“杀我?”
花威威喘着粗气,就势趴在冰凉的地面上缓了一会儿。
随即冷哼一声,他借着墙角灯笼中逐渐稳定的烛火,仰头用小小的绿豆眼,不屑地瞥了萧沁棠一眼,“嘁,就凭你?”
“凭我怎么了?”
见他事到如今还敢张牙舞爪瞧不起自己,萧沁棠冷着脸,更用力地折了折他的胳膊,“花威威,你逼死我的哥哥,害死我的娘亲,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杀你!”
“因为你压根就没杀过人。”
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花威威想了想笑了一下。
忽然扭着头,他意味深长地又瞥了萧沁棠一眼,“还有,萧大小姐,你真以为你哥和你娘全都是我害死的?”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
回想起自己惨死的哥哥和娘亲,萧沁棠恨恨咬牙,用力又折了折他的胳膊,“花威威,即便你小叔的死可能跟我二哥有关,但后来我二哥既然已经伏法自尽,你又为什么一定要不依不饶害死我娘?!”
“哈,我害死你娘?哈哈哈……”
见萧沁棠如此愤恨,伤心的眼睛都红了,花威威却仰头觉得可笑。
被缚着手趴在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抬头怜悯地瞥了萧沁棠一眼反问:“萧沁棠,你真觉得你哥和你娘,全都是被我害死的吗?”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