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暂时没疯。”
强压住身体的难受,阮云珊紧抓着门框的手指惨白发凉。
她呵地笑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对阮云佑道:“刚刚的话没骗你,我跟你确实不是同一个娘胎里生的,我其实是容语溪的女儿……”
“什么!”
伴随着,阮云佑震惊的目光,园外,正听热闹的阮云罗脑子轰的一声。
强撑着镇定,她双腿木然地走入园子。
在园子的大门口站定,她隔着院子,目光紧紧地盯着阮云珊,张开口声音发紧地问:“云珊,你刚刚的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是容语溪的女儿?你怎么会是我娘的女儿?”
“我……”
头顶上蝉鸣聒噪,望着一身孝服,突然出现在园子门口的阮云罗,阮云珊脑子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的噪音。
“咚,咚,咚——”
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狂跳,阮云珊全身发凉,眼前视线逐渐开始模糊。
随即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便是在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
睁开眼,望着自己闺房内空无一人的场景,她松了口气,正心想着刚才的一切应该只是做梦。
这时候,门口吱呀一声,阮云罗端着药碗从门外走来。
“醒了?”
阮云罗端着药来到床前。
抬眸扫了眼阮云珊坐在床头紧绷僵硬的样子,她没有说完,只是在床头坐下。
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药吹了吹之后,她将汤碗递给阮云珊,“这是大夫给你开的安神汤,喝一点吧,有什么话,等喝完药之后再说……”
“哦,好。”
阮云珊无所适从地点了点头,双手僵硬地接过药碗,低头用舀着,一勺一勺慢慢地喝起了自己的安神汤。
“不苦吗?”
见阮云珊磨磨蹭蹭,小口小口地抿着汤药的紧张样子,阮云罗笑了一下调侃,伸手帮她顺了顺背。
阮云珊后背一紧,连忙仰头将碗里的汤药一口喝完。
“别呛着。”
无奈拍了拍阮云珊的后背,阮云罗接过药碗,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给她。
想起刚才阮云珊晕倒后痛苦的场景,她皱了皱眉,状若无意地询问:“你这身体怎么回事儿?大夫说你是惊虚伤心过度,但再怎么着,你年纪轻轻的,也不应该虚成这副样子啊……”
“我……”
阮云珊试图回答,又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说起。
心想着阮云罗应当只是客气一句,可能没有耐心听那么多废话,她鼻子一酸低头,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被角,“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没什么怎么会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