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玩吗?”
“想。”
付戎轩里三层外三层把人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
最后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拿了一个平光镜给她戴好,“去玩吧。”
阮清梨看着自己木乃伊一样的装备,嘟囔,“有一种冷,叫付戎轩觉得你冷。”
一转身。
付戎轩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他甚至准备了全套的挖雪玩具!
声音里都透着惊喜,“你什么时候买的!”
知道她爱玩雪,一直备着。
把她困在这儿的那几个月也下过一场大雪,付戎轩也给她准备过一套一模一样的。
只是那时候两人还在别扭着,她一心想要挣脱他逃离,对他厌恶连带着对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淡淡的,不肯看一眼。
付戎轩把粉色的小桶和塑料铲子送到她手里,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阮清梨一左一右地拿着,被他推出门。
门被推开。
一股凉意窜入男人面上,把他眼底的水波冻住。
两人玩了一上午,直到中午阮母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才肯结束。
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样子,“这个院子下雪的时候最漂亮。”
付戎轩嗤了声,给她系好安全带。
那有什么难?
后来每年冬天,都能看到银装素裹的轩梨诗。
——
吃完饭,付戎轩陪着阮母和文家夫妇打麻将。
因为文炎喜欢男孩的事情,文母病了半个月在文父和众人的劝解下渐渐接受了,精神好了不少。
阮清梨坐在男人身边看,看到付戎轩盘盘结输后,在一旁暗暗着急。
几个老人倒是乐得合不拢嘴。
几个人轮换着赢,成就感十足。
连续十几场,阮清梨这个旁观者看出了端倪。
看似苦思冥想也不能打赢的那个人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人,也是真正的赢家。
傍晚离开时,看到胡同里一群小朋友在堆雪人。两人驻足看他们打闹。
看着她一脸羡慕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大掌压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按了两把,“可以和他们玩一会儿。”
阮清梨缓缓而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只是觉得这个画面很美好。”
“去玩,我给你拍照。”
阮清梨摇头,开玩笑,“老了老了,融入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