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
“甚至有些还没有清醒的意识……小婴儿。”
看他这样,听到这话,路伴安心里实在难受,可他知道现在索索肯定比自己更难受。
他对自己总是有很高的要求,明明在这里没有人再去束缚他,可他自己总是被条条框框限制。
路求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我们一定要将沙杰的罪行揭露出来,不能让更多的孩子受到伤害。”
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其中蕴含的滔天恨意让旁边的路伴安都感到心里一紧。
索索,你……
路伴安看着他,手臂下一紧紧握着他的手,神色是少有的严肃。
“我会一直陪着你,一起找到证据,让沙杰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恨啊!我恨那些草菅人命,拿孩子性命来给自己未来铺路的混蛋,我一定……噗!”
!
“索索!”
路求索没忍住一口瘀血吐了出来,哎,还是没忍住啊,本来以为还能忍到会回去的。
路伴安简直要吓傻了,又上扶住路求索,焦急地喊道:“索索,你怎么样?”
看着他六神无主慌乱不已的样子,路求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不用这么担心,早晚的事而已。”
可能是现在天气入秋了吧,不然怎么路伴安只感觉一阵阵风从袖口钻进自己全身各处。
冷的他都要站不住了,血液好像都被被冻结一样。
可是又不想挂脸带来什么误会,只能强行勾出一抹弧度。“什么意思啊,口误了吧,什么叫早晚的事?”
路求索一心陷入死胡同,根本没注意到这么明显的异常。
“哦,我之前追汪顺的踪迹闯入那个地牢,他有点难对付,在那种狭窄的地方,周围还有那么多人质,我不好施展开,就只能慢慢和他缠斗,透支了一些而已。”
“而已?”
此时,路伴安心痛不已,与此同时,一直被他压下的一簇火苗陡然冒了头。
越烧越旺,烧的他心肝肺脏都泛起灼热的痛,理智都已经隐隐要被淹没,整个人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死死的压下所有,不可以,不可以吓到索索。
可下一秒,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臂膀,不住的摇。
“路伴安,我想回去看看那些孩子,你知道的,我也清楚,他们一定是在最里面那个巨大牢笼里的黑袋子里面。”
屋内,窗台上的绿植终于承受不住,慢慢蔫了了头,一片枯叶脱离了母体。
飘啊飘啊直至落到地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它的凋落。
可不管再怎么慢,再怎么轻缓,总有掉落在地的一刹那。
“够了……”
路求索的嘴巴再次被捂了起来,挣又挣不开,不明所以,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路伴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怪怪的。
“你放开我!”路求索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路伴安的手掌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