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胜点点头,安慰道:“慢慢来嘛,不着急。老人家固执一点,又憋了这么多年,让他们出出气也好。你这是准备把他们都带到江源去?”
韩小玉点点头道:“他们能去自然最好,毕竟大城市的生活和医疗条件更好些。我爷爷年纪大了,身上病多,河岗看病不方便。”
张勇胜皱着眉头道:“七叔祖恐怕不会去的,他快九十岁了,讲究叶落归根。这去江源长途跋涉的,对他身体也不太好。你也不必强求,他们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留在村里也行,只要你经常回来看看就好。”
韩小玉勉强的笑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再找机会和他们谈谈吧。”
晚饭的时候韩爱民夫妇搞了两大桌子的菜,有好些亲戚留下来一起吃饭。张建雄和张勇胜成为敬酒的对象,各种白酒啤酒海量般的灌给两人。两人也是来者不拒,到后来喝得张建雄走路都要扶墙了。
张勇胜有着内家真气打底,这点酒量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为了避免韩家的亲戚们得寸进尺,他干脆各种装醉,才把事情糊弄过去。韩家亲戚们的热情也让白芷萱大开眼界,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白家虽然是大富之家,由于是外来户,所以在云山也没什么亲戚。白芷萱的爷爷奶奶去世后,她只有白智勇一个亲人。白智勇因为忙于生意而长期不在家,所以白芷萱的家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白家最热闹的时候就是白智勇拿下了大项目,和公司的中高层一起庆祝。但那些人都是生意场上的,虽然很给白芷萱的面子,但相互之间都是利益关系,没有什么家庭和亲情的感觉。
洗漱了回到床上,见张勇胜在玩手机,白芷萱笑道:“你这家伙挺能装啊,刚才看着要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了。这会儿又复活了,一点醉意都没有。看来赵云飞说你酒量深不可测,果然是对的。”
张勇胜笑着解释道:“酒量是什么?酒量就是身体,身体强壮了,五脏六腑功能强大,对酒精消化分解能力强了,酒量自然就高了。我一练武的高手,身体自然强健,害怕这点凉白开?”
白芷萱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刚才不帮着叔叔多顶两轮,非让他喝这么多?喝酒很伤身的,你不知道么?”
张勇胜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我要是顶上去了,我爸会发火的。他死要面子的人,让儿子顶缸,他觉得丢脸。”
白芷萱叹息道:“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酒桌上谁都不服输。我爸也是,每次都是非要争个输赢,经常喝得一塌糊涂。”
张勇胜摇摇头道:“这种事各人有各人的考虑,你爸那是为了生意,我爸是一年到头难得这么喝一回。他平时在外跑车,我妈盯着的时候不敢喝酒。今天过年,他敞开了喝,我妈也不好说什么。”
白芷萱点点头道:“说起来你家亲戚真多,我家可没这么多人。我这辈子人最多的一次团年饭,也没超过十个人。”
张勇胜得意的道:“这才哪里到哪里?真要回到我们张湾村去,那一个村子都是一个祖宗的,全村上千号人。韩家在水碾村是大户,比张家也是小巫见大巫了。小时候过年,张家摆流水席,那才叫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