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爱华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行,这次是长脸的事,凭啥你去?你平时又不管他学习,有好事你倒是跑得快。”
看着老两口拌嘴,吴秋月笑道:“其实阿胜还是很努力的,晚上十一二点还在做题呢。我经常过来给他送宵夜,看他忙得睡觉都顾不上。”
韩爱华叹息道:“我们两个不在家,真实麻烦你们了。这孩子没人盯着真不行,你能帮我们照顾他,我们承你的情。”
吴秋月谦虚的道:“我是他嫂子,照顾他应该的嘛。他帮我找工作,这可帮了我大忙了,照顾下生活有啥?你们不知道,现在萍姐可羡慕你们了。他总说阿胜比汪平强,以后能考上大学有出息。”
张建雄自豪的笑道:“这点我必须要承认,我儿子的确比汪建设的儿子强。当年她嫁给汪建设,全货运站的人都看好,就我不看好。结果如何?两口子不但闹离婚,而且儿子也是祸害,以后够他俩愁的。”
韩爱萍不屑的道:“你少吹牛了,是人家看不上你吧。你这五大三粗的,人家汪建设一表人才。也就是我,觉得你还算老实,肯吃苦能干。换个女人试试?就你那点死工资,连买化妆品的钱都不够。”
张建雄不满道:“我五大三粗咋了?这叫阳刚之气。你看看阿胜,哪点不想我,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长成汪建设那样,那张脸整天阴恻恻的,除了会搞些小算盘,能有啥出息?”
韩爱萍不服道:“人家好歹是农机厂厂长,管着几千人的饭碗。你呢?”
张勇胜觉得老两口有些儿戏,赶紧劝解道:“你俩别争了,现在农机厂也不好过。最快也就今年,恐怕要步咱们货运站的后尘了。”
张建雄眉头一皱,惊讶道:“怎么?农机厂这么快就不行了?去年过年不是好好的么,听说年终奖还发了不少呢?”
张勇胜叹息道:“这种事情说来就来的,谁也控制不住。咱们货运站倒闭的时候才用多久,我印象中前后还没有一个学期吧?”
张建雄点点头,叹息道:“从提出来到解散就五六个月,大伙儿其实都挺不舍的,但银行追得太紧,没办法了。我本来还想努力一下,但领导层又唱反调,结果瞎折腾一阵,啥结果都没有。”
韩爱萍愤愤不平的道:“就是柳伍德最坏了,全都是他在后面捣鬼。不知道坑了我们多少钱,然后去商业局当官了。这货运站就是被他搞垮的,要是他没有空降过来,咱们的业务蒸蒸日上呢。”
张建雄摆摆手,劝说道:“其实也不怪他,他来的时候已经欠了不少钱了。主要是银行方面出尔反尔,突然逼着还旧账,实在是撑不住了。”
韩爱萍冷哼道:“他和银行就是一伙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结果单位倒闭了,他们都有官当,我们千把号人下岗自谋出路。”
张勇胜不屑道:“倒闭也好,自作自受。一群人整天勾心斗角的,不倒闭等着啥呢?您当初就不该出来挑头,他们不但不念您的好,反而背后捅刀子。这些人都是小人禽兽,现在吃再多苦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