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再度嘱咐:“莫要胡乱说话就是。”
公子璧也应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会惊扰嫂嫂?”
得了保证,太子璜也并不放心,他心里可怜这个不远万里来到卫国的女子,因而不忍让她初至献宁便被吓到。
虞王财大气粗地陪送了好几车的嫁妆,装满金银的车架辙印入地三分,公子璧道:“看来虞王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这家人。”
而后他挨了一下,太子璜怒道:“不可胡言!”
挨了打,公子璧安静下来,公主息又道:“虞国人的血和卫国人一样吗?”
太子璜扶额:“不要想着去割开新妇的血管,人没了血会死。”
终于,新妇的车架到了,太子璜走上前去,如诗歌中的君子那般请出了新妇。
卫国是诗经的故乡,太子念书一贯很好,纵是年纪尚小,也已具备了古君子之风。
新妇身量高挑,模样娇憨,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国度,而后便看到了两个孩子。
公子璧在笑,笑容却颇为玩味,公主息绷着脸,警觉地看向新妇,她是母亲那样的大人,身姿窈窕,会有孩子从她平坦的腹部爬出来吗?
太子的婚宴极尽热闹,他身子不好,因而不曾饮酒,只是微微笑着,王后眉眼清苦,不言不语,新妇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似惧似羞地攥紧了手中罗帕。
公子璧顺了杯酒来,和妹妹分着喝了,公主息眨眨眼:“辣。”
公子璧夹了一筷子葵菜:“吃点菜就好了。”
“哥,你怎么这样?”公主息不爱吃菜,她觉得水煮过的菜有股苦味。
公子璧笑道:“吃菜对身子好,你总是火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