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一开始彼此都很轻柔,不知道从哪一个时刻开始,两人都陷入了不可控的疯狂,好像从前的都只是玩泥沙,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真刀实枪对抗。
第二天醒来,祝骅觉得全身要散架了,想要起来却无力支撑,羞耻部位的痛感让他回想昨晚,他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么痛这么要命的却是独独这一例。
穆时谦也累得不行,昨晚两人完全没有节制,不知道折腾到了几点,他艰难撑起身子,半搂着祝骅,“再睡会吧?”
“我想洗澡。”
“等我一下。”穆时谦到浴室先给浴缸放水,再回到床边把人抱起来,很轻柔地放进浴缸里。
某处碰到水,祝骅抽了一抽,有些吃疼,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穆时谦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祝骅一直是这样,疼了不会喊,哭也是无声,好像在自己面前,他永远只有好的一面,但其实这个人也真的会疼会哭,但是却独独不会闹。
他紧紧抱着祝骅,他心疼了,他真的心疼了,他也不是石头,两年多的朝夕相处,他不可能对这个人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会彻彻底底伤害这个人,他就慌了神,他没想过会跟祝骅纠缠这么深,从前只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朋友,后来把他当成一个消解思念的替身、身边一个伴而已,可是两年多,将近九百个日日夜夜,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进自己的心里了。他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他抱着祝骅,像极一个任性的孩子,在商场贪心地想要两个玩具,可是父母只许买一个,他怎么选都会很难过,“我该怎么办……”他头埋在祝骅的颈窝里,眼泪顺着祝骅的胸膛流入水中。
祝骅抬头看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滴落,该怎么办,他也想知道该怎么办,谁来教教他可以怎么办。
穆时谦是把人送到办公室了才回穆氏上班的,祝骅今天脸色很不好,大家都看见了,不是生气的不好,是真的很不好,没有血色的苍白,老板连这样都来上班,大家心里除了佩服还有心惊,看来得更卷了。
祝骅今天来晚了,但是一堆事等着处理,所以到了八点还没下班,穆时谦估计要忙,也没说来接他也没问,直到快九点,穆时谦才打电话过来。
“还在忙吗?”
“差不多好了。”祝骅把一份合同合上放到一边,眼睛刚好看到放在最显眼位置的穆时谦的项链指环,“你忙好了?”
“还没,今晚有个应酬,我争取早点回来陪你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