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当初离婚的时候,他明明那么痛快。
为什么离了婚,他又变得反复起来,不是打电话来质问她,就是跑明悦湾里截她。
他不是很忙的吗?
以前他不是忙起来连信息电话都没空理会,难得有空也是往盛海园跑的吗。
现在怎么突然那么多时间来堵她了。
其实他忙不忙,根本就是由他自己说了算。
谢唯一握着马克杯的的手紧了紧,有些为以前的自己感到可悲,又可怜。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了解盛书染怎么想的了。
她现在只想给爸爸治病,好好工作,一个人好好过好日子。
手中的水杯突然被抽走,把垂着眼睛发愣的谢唯一拉回了现实。
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身形修长优越,噙着温润笑意站在面前的云澹,恍惚间有种重回大一那年,她还没有与盛书染交往前,他带着她穿梭在校园的时候。
他好像没有多大变化,又好像变了很多。
“我的水杯……”
眼见他要带走自己的水杯走出去,她空落落的手伸出去,想要拿回来。
“等着,一会儿再还给你。”
云澹拿杯子的手抬高,像是逗抢玩具的小朋友一样,不给她撩到。
几分钟后,他再度回来,烫金色的桂花图案马克杯重新塞进了她的手里,微凉的指尖被暖洋洋的触感一点一点捂回温。
高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在他半蹲半跪在她跟前时消失无踪,他微微仰头,缱绻深邃的桃花眼碎光潋滟,墨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她呆坐板正的娇小身影,“不喝没有味道的水了,既然想起不高兴的事,就喝这个。”
谢唯一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湿润的杏眸里,瞳孔微微放大,“甜的。”
他眨了眨翘长得令人嫉妒的睫毛,眉目如画的眼眸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嗯,我加了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