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作为君主对国民的交代,即便知道这或许会引起沐清的厌恶和东都人的愤怒,也要这么做。
在东都人眼里,皇子来敌国君主和亲,是耻辱。
在君度人眼里,这是种荣耀,战胜国的荣耀。
身边的人知道他的心思,不会这么想,会尊重沐清,但君度的国民怎么想......
只能通过话本来描绘君主对君御如何珍爱,将这种思想潜移默化地传输给国民,让他们对君御产生由衷的尊敬。
所以,他懂沐清的心思。
可是,沐清明明没有享受过皇子的福,但要承担责任。
想到这,阿珂姆有些心疼,将少年抱在怀里,亲了下额头,说道,
“后天,我让阿达斯陪你回去。”
一国之君没有到别人国家做客的道理,阿珂姆虽然心疼,可也只能这么做。
“回去后别让自己委屈,看不顺眼的就让阿达斯教训他,想吃什么想穿什么尽管买......
把喜欢的东都的小玩意儿全买回来。”
这样对东都的留恋就会更少。
“我只许你回这一次。”
除了合约里的这次,他再也不会让沐清离开身边。
“沐清,以后以和亲皇子的身份好好待在我身边,不然我就带兵出战,这就是你对东都最大的责任。”
温沐清心里又酸又涨,被甜蜜和悲伤包裹。
喜的是阿珂姆太懂他了,悲的是,这太过了解如同病相怜一般,自己有多苦,夫君便也是如此。
他们的关系注定要被重重枷锁定义才能光明正大。
“好。”
......
过几日,温沐清的身体在天天调养下好些了,面色也更红润。
天天见着本来病弱的人在自己的照顾下一点点健康起来,有莫大的成就感。
就像濒死的小动物在自己的手里被救活了一般,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焕发生机,活了起来。
阿珂姆很是高兴,终于能带沐清外出了。
昨晚刚下了一场雪,慕清殿披上一层银色的外衣,树枝受不住积雪,被压弯了腰肢,积雪砸在地上,露出夹着一抹红,是凋零的梅花。
慕清殿前停了一匹黑色骏马,绳子挂在树上,小竹站得离马远远的,一脸忌惮。
阿珂姆抱着温沐清走了出来,怀里那少年小声地嗔怪,
“明知今天要带我来学习骑马,昨晚还如此......”
少年羞红了脸,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阿珂姆笑了一下,
“提前让你熟悉一下骑马的感觉。”
温沐清瞪了阿珂姆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腰,今天可要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