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待一会儿。”
房屋门关上,温沐清顺着门框滑下,将脸埋在臂弯,无声地流泪,泪水顺着眼角的泪痣滑落,砸在地面,绽出一朵银花。
像被禁锢在囚笼投入湖里一般,无法呼吸。
无法挣扎。
......
前几日,山林里忽然响起不规律的狼嚎,阿珂姆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在晚上接到了阿达斯的消息。
消息持续了三天,到第四天,杳无音讯,阿珂姆知道,阿达斯有时间一定会给自己发消息。
现在没了消息,很可能......
第六日,阿珂姆攻打到了城门下,只要攻破这个城门,就能接到沐清。
刚要下令,城墙上一阵骚动,阿珂姆抬头一看,少年穿着那日给他准备的暗紫礼服推着一个人站到了城墙边。
手里拿着匕首抵在温廖脖颈,身后跟着四十个雄鹰军队的人,没有人敢靠近。
不止东都的人,还包括君度的雄鹰军,也和温沐清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阿珂姆心里一紧,仰头看着城墙头的少年,心脏跳得格外地快,无边的恐惧在心中漫延,如针扎一般。
“沐清......”
阿珂姆喊道,
“沐清,你先下来!”
温沐清握着匕首的手纹丝不动,仿佛未听到一般。
“父皇,看到了吗?你是不可能战胜君度的,哪怕我不嫁给阿珂姆,也改变不了你的无能。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加速东都的灭亡。
作为东都的皇帝,却不能保护东都,多无能啊。”
温沐清冷笑一声,对着城内的百姓们喊道,
“我温沐清带着这个昏庸的父皇以死谢罪!
东都是属于你们的,是大家的!
希望在父皇死后,你们能推翻皇家的统治,保护好东都!”
随后看着企图向前阻止的雄鹰军,带着温廖向后退了一步,三分之一的脚掌在空中。
“你们再过来,我立刻从这跳下去。”
说着,将匕首从温廖脖颈拿下,放在自己颈间,左手一用力,将温廖推了下去。
期间一直看着雄鹰军,对温廖的惨叫置若罔闻。
匕首深入脖颈,留下一丝血痕,
“别过来。”
半个脚掌落在了外面。
“君御,您冷静,君主不会攻破城门的。”
温沐清眸子冰冷,
“那难道要让这次征战的君度士兵白白牺牲吗?就因为我,因为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