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他露出满意的表情,蹲下身拍拍他的脸,说道:“这才是我的儿子,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我的儿子。”
白将离只觉得胃囊一阵翻涌。
今天回来的白将离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对她傻傻地笑着,但脸要苍白些,一进门是先去洗的澡,也没有吻她。
好奇怪。
但在后面得到白将离的舔吻后,苏可又打消了疑虑,可能是今天白将离尤为的累吧?
但之后几天白将离越来越不对劲,脸白得过分,晚上睡在他身边,有时会听见他极为克制地强烈呼吸,仿佛快要喘不上气一样。
问他他也只是说最近有点累,生了点小病之类的托词,连亲吻她都很少了。
反常,太反常了。
苏可连他的一句话也不信,不满地盯着他,却又从他嘴里挖不出一句实话。
哪怕是威胁他“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他也只是抓着胸口的衣物,手指用力到发白,猛地喘息一口,期期艾艾地望着苏可,求她不要说这种话。痛苦到仿佛下一秒要死去,苏可心一软也就说不下去了。
总之,是完全没问出什么。
既然问不出,那就亲自去看。苏可决定偷偷跟在白将离身后,看他最近到底在搞什么。
今天很不一样,不知是苏可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今天整个实验基地都弥漫着冰点的诡异气氛。
苏可在白将离走后一段时间才跟出门,去到中央实验室却根本不见他,不,不止他,他的父亲也不在。
苏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跑出去每一间每一间地找,但所有实验室都房门紧闭,根本不知道白将离在哪里。
就在她万分无措之时,整个基地开始陷入一种无端的混乱,人们尖叫着恐惧着,基地的警报声无休止地响起,刺耳的声音压得人心头恐慌。
临近实验室的门突然开了,走出来白将离的父亲,他似乎很着急,连门都忘了关,苏可找到机会溜进去。
那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实验室,但躺在实验台上的却不是什么日常的实验体,而是白将离。
他的脸煞白,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液不停地流出,苏可都怀疑他马上要脱水。
“白、白将离…?”他看上去太痛苦了,苏可呼唤他的声音极轻,就怕稍微重一点都能将他击倒。
他虚弱地睁开一只眼,但已经说不出话了。
全身的骨骼和血肉在一寸一寸地重建,从脚到头,仿佛要变一个人,他的全身麻木,只剩下左眼,只剩下左眼还独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