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苏可起床做午餐，以她现在的财力是吃不起学校食堂的，学校食堂全是外包的高档餐厅，价格相对要贵几倍。不如自己在家做。
说是便当其实就是把昨晚煮好的饭配上榨菜和火腿肠团成一团，再切成小段，成本算下来不超过五元。
苏可将做好的饭团塞进饭盒里，背上包出门。
这次校门口没有昨天那么壮观的景象了，虽然还是围着些人，但规模显然没有昨天大，苏可路过的时候瞥了眼，那群人身上别着袖章，像是什么的标志。
…该不会是后援会吧？
昨天就有一种即视感了，像什么古早恋爱小说…
苏可收回视线，加快脚步离开。
安然地度过一上午，在食堂微波炉加热午饭后，苏可找到教学楼背后无人的一处空地坐下。
该说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贵族中学，就连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方都种着鲜花，虽然叫不上名字，但那些花一看就很名贵。用栅栏专门围住，种植、修剪得很整齐，每一朵花都开得艳丽。
苏可坐在花圃不远处的地上，背靠着建筑物的墙壁，打开饭盒，因为没有固型，饭团有些软趴趴地瘫在里面，混在一起，有点难以下手。
…早知道带双筷子了。
苏可面露难色，正纠结该怎么吃时，一道清朗温柔的声音突然从身前响起：
“好巧，你在这里吃午饭？”
苏可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宛如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青年，没有昨天初见时那么强烈的冷傲感，他没穿校服外套，上身只穿着一件纯白T恤衫，眉眼也不似昨天冷漠凌冽，反而纯净柔和。
此刻，一抹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了层柔柔的金边，更衬得他眉眼干净温柔。
他的视线停留在苏可的饭盒里，似乎在疑惑那是什么。
“是饭团。”苏可确信。
“饭团？”乔亦寒眨眨眼，露出些许好奇，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他蹲下和苏可平视，询问道：“我可以吃一点吗？”
额…苏可看了眼自己饭盒里不堪入目的“饭团”，又看了眼乔亦寒，“你随意。”
得到准许后，乔亦寒伸出手，见苏可没有阻止，于是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很…单纯的味道，就是米饭+咸菜+火腿肠味，各自独立，没有什么惊喜感，甚至米饭煮得有些过软，吃起来像是在嚼橡皮泥。
乔亦寒面色不变地咽下，思索片刻，沉声道：“是艺术品。”
“你在说什么啊？”
苏可无语了，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味道只能算一般，但犯不上说是“艺术品”吧？
乔亦寒在她身边坐下：“我哥说，我不懂什么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