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硕垂了一下眼眸:“是啊,要不要去城堡里找找看?”
李景熙用手掌按了按太阳穴,感觉稍微缓过来了,站起身:“不用,臭味就集中在这个地方。”
秦泽洋抬手,在她眼睛位置晃了晃:“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危险。”
他反问,“我们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景熙抬手指向玻璃窗的位置:“那有一只知更鸟,我看着看着,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声音?”安硕问。
李景熙收回手,摇头:“不是,说的是英文。”
秦泽洋看向窗户方向。
太阳光线愈加灿烂,配合着断断续续的扑棱声,组成了惬意的光影动图。
他喃喃出声:“知更鸟?”
顿了顿,又说,“我看过一部电影,叫《杀死一只知更鸟》,那剧情,挺沉重……”
“别说了。”安硕提醒道。
秦泽洋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李景熙,又看了看安硕。
三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不同眼眸里透出不同的情绪,有害怕,有失落,又有无奈。
不是他们反应夸张,实在是‘恐惧’的攻击力太强。
有些事情从表面上看起来,看似不会带来太大的问题,仔细一捋思路,就会明白‘语言’对行动上产生的负面影响。
李景熙弯了弯眉眼,宽慰一句:“说就说了,别过心。”
秦泽洋双手合十,垂下头,虔诚地说:“有口无心,莫怪莫怪。”
玻璃窗外‘扑棱’声越来越大,李景熙再次看过去。
知更鸟扑向蓝天往东侧飞去,折射出来的彩色,在它胸前的红色羽毛上洒下火红的光。
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秦泽洋,吃惊地问:“不是说不过心的吗?”
“没有啊。”秦泽洋困惑地看着她。
安硕也是一脸迷茫。
李景熙指了指他手腕的位置,说:“这儿,有抓痕。”
秦泽洋条件反射地抬起左手。
手腕腕骨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细小的伤痕,皮肤缺口处隐隐看到红肉,庆幸的是伤口不大。
他正想自我调侃一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伤口传过来,一直延伸到肩膀位置。
“嘶……”秦泽洋倒抽一口冷气,“还挺疼。”
安硕笑了笑:“你开玩笑的吧,这么点小划痕。”
“真有点疼,”秦泽洋干巴巴地笑,“我要是说,刚才根本就没想负面的东西,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