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杞人忧天了,她?还不够格。”
姜挽月伸了个懒腰。
“她之前挑拨,无非是嫉妒,又想帮她娘除掉一个对手。先前苦肉计也做的不错,人够狠,也够聪明。只是,这个年头,只有聪明是成不了大事的。”
没有人脉、没有权力,她还能做什么呢?
之前她两次计策能成功,是借了定王妃的力。
如今,她惹恼了定王府和贵妃,齐王府从前的势力也差不多被李策清除干净了,魏家等亲戚也都陆续被赶出京城,她一个小小孤女,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她唯一还能利用的,就只有自己的亲事了。
但贵妃已经放出话,要她守孝。
这一守孝就是七年,七年内都不能谈婚论嫁,她这唯一的手段也用不上了。
要说利用自己身体谋划,她年纪又还小,而且作为郡主,骨子里的自尊自爱,不容于她做出这种事来。
说到底,栖霞虽然一再落魄,但并没有到绝境。
她还有个娘可以期盼。
人只有在最绝望的时候,才有可能放弃曾经的自己,哪怕利用美色、身体,也要达到目的。
正如当初的她。
姜挽月垂了垂眼眸,转瞬就收起了心绪,问起了其他安排。
“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夫人也快到了,奴婢已经叫人去宫门口候着了。”
姜挽月“嗯”了一声,屈指敲了敲扶手。
“钱嬷嬷和杏儿留下守着宜春宫,应该不会出问题。倒是三司那边,也不知道司馔能不能管得住。”
“您要是不放心,要不奴婢留下?”绣春问道。
“那不行,说好了你得跟我一起去。万一我摔了伤了,或者被马踢了,谁来照顾我呢?”
姜挽月坚决不同意。
绣春叹了口气:“您说那么多,不就是害怕骑马吗?”
姜挽月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害怕骑马的。
“谁说我怕骑马?我只是担心马受惊发疯,会把我摔下来。”
“行行行,您无所畏惧,所向无敌,行了吧?”
“绣春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奴婢都是跟您学的嘛!”
两人斗着嘴的功夫,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你们两个,都这么大,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姜挽月转头一看,是沈氏来了,顿时面露欣喜迎了出去。
“娘!您怎么来的这么快?用过早膳了吗?”
沈氏拉着她的手拍了拍。
“用过了,家里也都安排好了,今晚娘就住下,也好替你分忧。对了,你爹让我告诉你,今晚他请太子殿下喝酒,同席还有一些故交同僚,怕是要酉时才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