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缺银子,我应该能凑个二十万两银子给你。”年惜月说着顿一顿:“多的便没有了。”
她这几年陆陆续续给了胤禛不少银子,如今能拿出来的就这么多。
再多的话,会影响到她那些生意正常运转。
以目前的局势来说,帮胤禛也是帮她,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能把全部的家里掏空呀。
“不用。”胤禛握住了年惜月的手:“我会想法子从别处凑银子,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同你说。”
“好。”年惜月没再说什么,人家好歹是王爷,又是给皇帝办寿宴,想要弄点银子,门路应该很多,而且是明目张胆的要,不算受贿。
“你临盆在即,最近要小心些,我脱不开身,没法多陪你,要照顾好自己。”胤禛轻轻摸了摸年惜月的肚子,柔声说道。
他倒是想留在府里多陪陪她和孩子们,只可惜自己要办的事实在太多了。
皇阿玛回到京城后,精神头不如从前好,就连每年都有的家宴也免了。
除此之外,他老人家依旧让他批阅那些不算要紧的折子,所以胤禛最近还是很忙。
“王爷放心吧,我今年自己挑选了两个接生婆子,他们已经在王府住了好几个月,这二人的底细我也派人查过了,没有异常,除此之外,芸娘也给我找了两个接生婆,绝对不会出现上次的事。”
年惜月说着笑了笑:“皇上器重王爷,这也是王爷的福气,王爷尽管忙自己的事即可。”
年惜月并不依赖胤禛。
相比之下,她更依赖身边一直陪伴她的人,比如白芷、白薇和芸娘她们。
胤禛是否能回来,并不打紧,她能护好自己。
但要是白芷她们几个不在,她就有点儿着急了。
“我明日要去畅春园给皇阿玛请安,回来的会晚些,若要陪他老人家用膳,若太晚,今日就不能回来了。”胤禛先同年惜月一声,免得她一直等着他。
“好。”年惜月颔首。
“对了王爷,皇上从热河行宫回来后,只是精神不济吗?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年惜月问道。
历史上的康熙爷,就是在今年冬日没的,年惜月不得不多问两句。
“我前儿个去给他老人家请安,发现皇阿玛有些倦怠,从前他老人家见我们,都是坐在椅子上,前日却倚靠在软榻上,还时不时打哈欠,也不知是夜里睡得不好,还是病了,专门给皇阿玛治病的几位太医三缄其口,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胤禛说着顿了顿,又道:“对了,他老人家会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偶尔还有点喘,这也算是老毛病了,他冬日里容易咳嗽,这些年皆是如此。”
年惜月闻言点了点头。
……
青木居里,胤禩和胤禟他们三人碰头了。
“八哥,你派去给十四弟送信的人走了几日了?”胤?问道。
“走了三日了。”胤禩说着皱了皱眉:“从京城去伊犁,太远了,西北山高,我派去的人恐怕要两个月才能见到十四弟,倘若有人从中阻挠,他能不能见到十四弟,还不一定呢。”
“如今的局势,对十四弟太不利了,整个西北的后勤都是年羹尧在管,他想阻拦一些人,再容易不过了,不过……我派出去的可不止一人,还有人扮作商人过去,而且并不是从京城出发,而是蜀中的商人,我已派人吩咐他带商队去伊犁,走的虽要慢一些,但应该可以顺利到达伊犁,见到十四弟。”
“十四弟当初就不该再去西北,咱们如今太被动了,皇阿玛已经回到了京城,依旧让四哥帮忙批阅折子,只差没有让他当储君了。”胤?一脸焦急道:“战功哪里有皇位重要,十四弟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