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猜测。
“这家伙,终究到底还是还是猜出了我的意思。
既如此,你只需钻研其中的地相堪舆之术,切不可尝试自挖坟墓这种有损德行的事情。
挖坟掘墓的事情若是做多,必会折损阳寿。”
待云鹤将话说尽,江陵再不敢敷衍,立刻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颇为慎重。
”徒儿明白了,日后却不会将所学的地相之术用以盗墓!”
瞧见自己的徒弟这般言听计从的模样,云鹤心里提着的石头也总算落下。
于是乎,他长舒了一口气。
“走吧,去看看那口棺椁,若是能够瞧出墓主人的身份,那我们便也不必再扰其清静,尽快离开才是。”
江陵与云鹤一同,走到棺椁跟前。
二人端详了许久,终究还是江陵开口道了出来:
“棺椁的背面,应该记载着此处墓室有关墓主的一切生平。”
云鹤站在原地,盯着面前血红色的棺椁,脸色僵硬,犹豫不决。
江陵瞧出他心有顾虑,于是转过身来看向他。
“无妨师父,棺椁下面还有一层甚至许多层棺椁。
书中写到:上古时期,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
话到此处,他再度回头望向了那血红棺椁,眼神平淡的很。
“此人虽不是朝堂之人,但自古庙堂与江湖便是分离开来的,论其身份地位,纵然有五六层棺椁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师父,您根本就不必担心会打扰到墓主人的清静。”
此言既出,如此,云鹤这才闭着眼睛,妥协地点了点头。
头一次揭开死人的棺椁,江陵的心无疑是十分紧张的。
除了身子略微轻颤,额头渐冒冷汗之外,他甚至能够听清耳边呼啸的阵阵阴风。
如此情景下,他倒也真分不清这股阴风到底是源于何处。
“你的心,乱了......”
偏偏好死不死,云鹤毫无半点情感的话语亦在下一刻突然响起。
江陵一个激灵,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讲真,倘若身后这人并非他的师父,恐怕他早就扑上去将其生撕了。
还好,他无论如何还是吞下了这口怨气。
“师父,徒儿毕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慌乱嘛!”
“哦?既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吧,反正你也不敢打开,还不如早些回去呢,在这耽搁时间毫无意义。”
江陵撇了撇嘴,知道这老家伙是在故意激自己,凭自己的好奇心理,碰到陵墓,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离开的,总要看个明白才是。
“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棺椁吗?我既能将这《九仪天星术》尽数领悟,那么开这棺椁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哦,是吗?
既如此,江大师,那您老便请吧?”
闻听此言,江陵瞬间感觉后背湿了一片。
“师父此言,着实是折煞徒儿了。”
话罢,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棺椁的四个侧面,察觉出了一条较深的沟壑,其宽度,恰巧能够容纳一只手指。”
“有了!”
江陵瞬间咧开嘴角,站起身来,将除两颗大拇指外的另外八只手指头,尽数塞入其中,眼睛紧闭。
随后,只见他上臂肌肉一绷,恐怖的肉身之力瞬间爆发出来。
数个呼吸的时间过后,江陵的眼皮骤然揭开。
随之一同的,还有指间、掌间、臂间,乃至全身上下狂暴的血肉之力。
“喝啊!!!”
江陵暴喝一声,竟是直接将棺椁上头的这面棺椁的馆盖给彻底掀翻。
只见它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后,顺势砸在了一旁的地上。
地砖瞬间被砸的粉碎,足以看出这棺盖的重量之大。
江陵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朝着棺椁看了一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之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里头果真还有一层棺椁......好家伙......这物件,少说也得有近千斤重......”
无视江陵的抱怨,云鹤面无表情地一抬手掌,紧接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让这个面色通红的少年,瞬间呆愣在了原地,一脸的不敢相信。
那棺盖,竟直接被他给隔空抬了起来,随后在空中转了个身,落在了他二人脚下,刚好露出了棺盖的背后。
望着身旁少年生无可恋的样子,云鹤幽幽地道了一句:
“就这?你还太弱。”
江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