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灏又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
“那这件事儿你跟凡凡说过吗？”
“没有！”陈夏回道，“我也是昨晚临时决定的，所以还没跟她说。”
“那东子也不知道吧？”
“他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而且我的审批流程到您这也就结束了！”
陈夏本来也没打算让周启东介入此事，因为这是她自己的事，而且她这个职级的离职申请只需批到部门最高负责人就可以了，如果谁都不说，他压根也不会知道她提离职。
事是这么个事儿，但顾子灏可不会傻到擅作主张地审批她的离职申请，毕竟他那个兄弟是什么性格他可清楚的很，这事儿他还暂时不能决定。
“夏夏，你先回去吧，你的辞职申请我需要再考虑考虑，至于你那边，我觉得跟凡凡说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吧！”
顾子灏心想，也许经过何梦凡的劝说，她自己就断了这个念头也说不定。
陈夏前脚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后脚就上了四十六层。
“东子！”
顾子灏踏进周启东的办公室时，周启东正在开视频会议。
他从电脑显示屏的后面给他投去了一个犀利的眼神后，顾子灏自觉地噤了声。
会议速战速决，挂断视频的那一刻，顾子灏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东子，小陈提离职了！”
原本还投在电脑屏幕上的目光迅速转到了顾子灏的脸上。
周启东的眼神中有惊讶，也有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的语气略显低沉。
“昨天晚上，辞职申请发到我的邮箱里了，集团OA的离职申请也已经提上去了。”
顾子灏靠在他的办公桌上，盯着他的神情，发现他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而忧郁。
“东子，我找她聊过了，她的态度很坚定，你这边是怎么想的？”
周启东无声地端坐在椅子上，他现在的脑中是空的，他没有想过陈夏会想要辞职，因为他了解她对这份工作有多珍视，现如今她连工作都不要了，可见她是想与他断的干净不留一丝念想。
“灏子，先让我想想吧！”
他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扬起下巴的瞬间阖上了疲惫的双眼。
顾子灏发现他今天有很重的黑眼圈，眼周又红红的，眼球内的红血丝很严重。
“东子，你昨晚～”
想了一下，他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东子，我不明白，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要同意放开她呢？你自己折磨自己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