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疼的咬住了他的脖颈,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咬完之后,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裴景诏一边给她上药止血,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里一定被春荷咬出血来了。
和夜里的又吻又咬不同,这次,一点儿欲念暧昧都没有,她咬的疼急了,裴景诏调侃道:“看着你柔柔弱弱的,真咬起人来可真要命。”
上好药后,裴景诏再用干净的中衣布料按压片刻,血也总算是止住了。
春荷疼的浑身冒冷汗,渐渐的,药粉生效,似乎没有那么疼了,只是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春荷看着裴景诏,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除了……他在床上因为动情而头发凌乱、表情失控的时候。
她抬手摸了摸裴景诏的脖子:“疼吗?”
裴景诏握住她的手:“不疼,你睡一会儿吧,等你醒了,就在侯府了。”
春荷抿了抿唇,问他:“小侯爷明知道这是五皇子的陷阱,还过来救我?”
裴景诏揽着她的腰:“当时没想那么多,听说你有危险,就想立刻赶过来救你。”
“可刚才,小侯爷不怕死吗?”
裴景诏揉了揉她的头:“说什么傻话,就凭五皇子那些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侍卫和小兵,还弄不死我,再说了……若真是死了也没什么,人啊,这一辈子,其实就是活那么几个瞬间。”
春荷听着裴景诏的话,感觉他好像头一次和自己说了这么多,听着听着,她就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
果然,等春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侯府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巧儿和婷儿看到春荷醒了过来都十分高兴。
二人身上的伤也都包扎好了上好了药。
春荷问:“小侯爷呢?还有虎子怎么样?”
春荷说:“小侯爷去了春雅院,虎子……虎子断了一只胳膊,性命倒是保住了。”
想起昨日的事情,巧儿的心中就一阵后怕,那刺杀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小侯爷和云生、六福几人厮杀着,那场面不亚于上了战场,被人偷袭的场景。
巧儿说:“还好昨日小侯爷来的及时,又是拼死相救,不然,我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呜呜呜……”
巧儿忍不住哭了起来,春荷和婷儿也是红了眼眶。
婷儿说:“小侯爷离开院子的时候气呼呼的,想来,是去春雅院兴师问罪的!若不是少夫人拉着我们出去采买祭祖的东西,又怎么会碰上那么多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