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的目光有些飘远:“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几次变革变法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这些人当中,有想杀我泄愤的,也有想抓我来要挟父亲的。”
江显入了仕途之后一直在重要的位置上,政绩斐然,青云直上,让人眼红。
可后来,因为他提出的一些政令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在朝廷的争斗中,他的官职一变再变,最后到了颇为边缘的礼部和鸿胪寺。
江显一心为国为民,可皇帝的不作为,奸臣的谗言,保守派的反对,让他在朝中腹背受敌,举步维艰。
裴景诏静静地听着她讲述从前的故事,从前的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往事。
春荷讲完后,裴景诏将她拥在怀中,心疼道:“小时候的你,受苦了。”
爱是常觉亏欠,裴景诏心中后悔,为何在最初和春荷相识的时候没有对她好一点,对她再好一点,让她在床上吃了不少苦头,还被褚香凝和黎氏欺负。
裴景诏吻住她的唇瓣:“以后在我身边,我绝不会让你再吃苦。”
春荷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上裴景诏的眸子:“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江家的旧部。”
“无论受了多少苦,只恨我当时年纪小没有权势力量,不能帮父亲也无法保住江家。”
“父亲一生为国为民,晚上我睡下的时候,时常看到父亲书房里还亮着灯,父亲绝不可能通敌叛国……我一定要为父亲讨回公道,让褚家血债血偿!”
裴景诏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你只管放手去做,这一路上,我陪着你。”
……
接下来的几日,在裴景诏和韩飞虎的共同努力下,将流落到各处的江家的部下、侍卫找到了一些,都安置在了别院。
裴景诏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军营,检查新兵操练的情况,同时和凌剑等人一起商讨最新的作战计划。
北川和西凉的关系最近有所缓和,南胤和东厝却是在蠢蠢欲动,裴景诏虽然没有驻守在边关,但也要时刻保持警惕,将战斗水平调整到最高,随时准备去边疆援助。
中午用过饭后,裴景诏躺在榻上休息,他朝着外头守着的云生喊了一声:“云生,进来!”
“匕首给我。”
昨天晚上,他正忘情的时候,春荷连连说痛,他当时有些不解,都这么多次了,怎么她还会感觉痛呢?
后来才知道,是自己整日的操练,手上的茧子又厚了一层,刮的她娇嫩的肌肤一阵阵刺痛。
裴景诏握着匕首,用锋利的一面刮着自己掌心厚厚的茧子。
云生看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裴景诏满手的血,小侯爷对自己是真狠啊!
“小侯爷,不疼吗?”
裴景诏面不改色:“不疼,别刮到里面的肉就不疼。”
一开始,他没有经验,手上也没有轻重,茧子是被刮掉了,可里面的嫩肉也被划破了,流出了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