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个光杆司令,但不代表我没有制服你的办法,你知道吗?我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竹鼠,关在笼子里,每天准时被投递饲料,被严密把守着,过去的每一日都是地狱般煎熬,但我从未像今天那般信任那些‘土匪’。”
史密斯的表情变了,变得阴沉起来,败者的妆容隐退。
沐阳也收回了不适合自己的笑容,整理衣裳。
“看来你也搞清楚状况了,没错,外面站着的所谓‘保护’我的人,他们可不像我那般怠惰于锻炼,在警察无法明面涉及到的地域,他们的拳头总能解决一切,无论是你还是我的命,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沐阳听后,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确定要靠他们?靠将自己紧闭在这地方的仇人?文化人称这叫饮鸩止渴,你难道还不明白,7年前你被迫上任,而后数年,温蒂出现在了落花村,这之间难道是巧合吗?温蒂他可是被所谓的人‘引荐’到这里来的,而那人,说不定就是你背后站着的黑手派遣的呢。”
总管抿着嘴唇,心中十万个矛盾磕磕作响,他没有证据否定沐阳的说辞,也不愿意替监禁自己的人说话,现在的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根本无暇思考长远之计,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
“一面之词,现在离他最近的人是你,最危险的人也是你,本来均衡保持得非常好,你的出现却搅烂了这个局,错就在你。”
均衡?沐阳回想起温蒂那落魄的面容,那一点光明色彩都没有的青年,活出了80岁无期徒刑犯人的臭味。
“说,是打算自己滚,还是像被拎着的阿猫阿狗那般滚,有点尊严的人,都明白怎么选择。”
把枪亮出来,还打算以口舌服人,这层优柔寡断,便是总管贪心酿出的祸,既不想卖人情给背后的组织,又想抹除沐阳的威胁,让事态的掌控回到自己手上,就算沐阳换位思考,全力跑过一万米,在陡峭攀岩半日后,也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