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见到一男子站在墙头上,俯视而下。
男子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是一双眼睛璀璨如星辰,似一颗通体澄明的宝石,闪着煜煜光华。
他穿着一身蓝青色锦袍,外面披着一月牙白披风,领口那雪白的狐毛,在阳光下,格外的漂亮。
男子腰束玉带,上面用金丝银线绣了祥云,腰间缀着玉佩,光泽莹润。
四目相对。
清韵,“……。”
男子,“……。”
清韵无语了,她不知道说自己运气太好,还是该说她太倒霉了。
居然这么巧的让她看见有人偷溜进伯府来。
撞见人家有不轨行为,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她什么也没看见!
清韵正要开口说话,便见墙头上站着的男子转身要走。
只是他一转身,便身子不稳,摇摇欲坠。
清韵看着都替他捏一把冷汗。
武功不好,就别学人家飞檐走壁,站墙头好不好,这要是摔了……
还没在心底咕噜完,便听见砰的一声传来。
清韵遮住双眼,不忍直视。
墙头那厮到底没能稳住身子,往后一倒,栽墙里头来了。
这声音,把流莺也给吓住了。
她看见有陌生男子倒在地上,忙拎了锄头过来。
想着昨天,也不知道清韵怎么了,就让吴婆子摔了,她下意识的问,“姑娘,你把他怎么了?”
清韵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好吧。
是他武功不好,又胆小,才会摔晕过去好么!
只是一个大男人晕倒在佛香院墙角边,肯定不行。
要是有人进来,说她和男子幽会,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清韵迈步要过去,流莺拦着她不许。
清韵开口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看着清韵镇定的眼神,流莺迟疑了几秒,还是把路让开,乖乖的跟着清韵身后朝男子走过去。
清韵走近几步,便看见男子发紫的唇瓣,紫的跟茄子似地。
流莺见了,便低呼道,“姑娘,他中毒了呢。”
声音中有三分担忧,余下七分是害怕,这人不会死在这里吧?
清韵赶紧蹲下,抓起男子的手就帮他把脉。
流莺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尤其是她抓着男子的手,“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你……。”
她说着,清韵嘘的一声打断她,“先别说话。”
流莺嘴里往外蹦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了,一张脸都憋红了。
她咬着唇瓣,静静的看清韵帮男子把脉,别说,姑娘那架势,还真的挺像个大夫的,可姑娘什么时候学会帮人把脉了?
越把脉,清韵眉头越皱。
等清韵收了手,流莺这才憋不住道,“姑娘,他怎么了?”
清韵掰开男子的下颚,要看他的舌苔,一边道,“他中毒了,好像还不止一种毒,少说也有七八种了,原本毒素彼此抑制,一旦运功,体内的毒素就会失去平衡,然后就晕倒了,暂时倒没什么大事。”
流莺原就睁圆的眼睛,听了清韵的话,又睁大了三分,嘴角还隐隐有些抽搐,姑娘说话也太不靠谱了吧,不能看过两次病,还真当自己是大夫了啊。
你装就装吧,左右佛香院也无趣,就当是寻个乐子,可是你这样糊弄我就不好了吧,她又不傻,会的把这些胡诌之言当真。
她倒想问一句了,人家中了七八种毒,还晕倒了,这都叫没什么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
“中那么多种毒,还不死,这人真是命大呢,”流莺嗡了声音,拆台道。
见清韵要摘人家面具,流莺再次阻止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清韵两眼一翻,“手都碰了,看看脸怎么了?”
再说了,她根本就不稀罕看人家脸好不好,她是想看看人家眼睛。
流莺恨不得拉清韵走了。
清韵见不得流莺说这话,存心气她似地,在人家男子脸上多摸了两把。
“这皮肤真滑,”清韵笑如春风。
流莺脸都涨紫了,站起来,跳脚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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