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东脉,西山十里。
一处丝毫不起眼的小村庄,虫声隐秘,隐隐间,有呜咽声从中传来。
月华稀稀落落的撒下,一个个身着羊皮,发饰完全与汉人相左的黑影从一间间屋舍走出,牵起屋前的战马,缓缓聚拢向村庄的中心。
村子中央有一片空地,数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积成了一个个小山丘。
有老人,有壮汉,有孩童。
独独没有女人。
“明人的味道就是爽!”
一个衣衫有些凌乱的头目整了整自己的腰带,看了看地上被几根铁钉钉在门板上,堵住了嘴巴的赤裸女人,不由舔了舔嘴唇。
对着身畔的几个亲信道:
“该玩玩,玩完杀了吧,有点可惜了,这个带不走...”
身畔早就迫不及待的几个鞑靼护卫,听了自己首领的话,连忙解下自己的裤子,淫笑着扑向了地上的女人。
“呜...”
地上的女人眸中尽是惊恐,然而嘴中的碎布却是让她根本无法叫喊。
两根长钉刺穿了她的手掌,痛得她不敢动弹一下,只能呜咽着惊恐的不断摇头。
“嘿嘿嘿...”
那鞑靼首领看着地上的女人,咧嘴笑着大步走向村外。
路过一个个屋舍,像猴子一般传出呜呜猿啼,高声喝道:
“起来了起来了!玩过的全都给我宰了!其他的集中起来绑好!回头忙完,带回去玩儿!半个时辰后,村口集合!”
随着他在村中不断呼喊叫嚷,原本漆黑的村落,亮起一团团火把。
一声声淫笑此起彼伏,相伴的,还有那绝望的呜咽。
行到村庄东侧一角,这鞑靼首领脸上笑容不止,口中依旧呼喊着。
然而,这次这几间屋舍之内,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呃?”
鞑靼首领面上笑容一僵,旋即骂骂咧咧道:
“妈的!都说了不要喝酒!”
空中骂着,他一脚踹开了一间屋舍的院门。
院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目光掠过院落,直望正堂,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鞑靼首领面色微沉,看了看门口的战马。
眯起眼睛,将弯刀握在手中,一手举着火把,跨入了院门。
这房子,貌似有点不大对劲啊...
这院子土墙边种了两排果树,模样很奇怪。
鞑靼首领多次打谷场,自认为见多识广,却也根本没见过这种树木。
约莫十来棵,一人高,每棵树上都结了两三颗果子。
鞑靼首领并未在意,往前行了几步,在尚离堂屋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认真的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屋舍,若有所思。
一把将手中火把甩入其中。
屋内登时便响起了一声女人的低声惊呼。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