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剿灭香河城内之贼于你有何难处,我记得,当初你剿灭下山虎,紫金梁都一鼓而破。”杨鹤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问道
“破敌倒也不是很难,然而贼军悍不畏死,总是前仆后继,我毕竟兵少,不敢孤军深入。”王朴如实做了答。
“哦?贼人以妖术蛊惑人心,你不会担心中妖术吗。”
“呵呵呵,总制大人也说蛊惑人心,妖术邪法都是骗人的把戏。”王朴才不迷信,对所谓妖术毫无敬畏。
“哈哈哈,好小子,果然有过人之处,不少堂堂国之重臣被这些妖术搅得人心惶惶,他们妄自读半辈子的圣贤书,竟都不如一个游击。”杨鹤着实欣赏这个年轻武将,才能过人,见识也当世卓越,又道:“骗人的把戏只能一时得逞,只需揭穿骗局,便可一举剿除贼逆。”
王朴微笑不语,他在等杨鹤扔出诱饵。
“待贼灭,我可为你请功,杨嗣昌请辞,大同总兵刚好空出来,你十分有把握顶这个缺。”杨鹤图穷匕见,把话说透了。
“不是我不出力,实在是兵太少。”王朴脸色为难道。
“怎么,你依我之计,兵虽少,依旧可破敌。”杨鹤不悦道。
“总制大人的计策虽是好,奈何不能当饭吃。”王朴不为所动,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当初说好的郡主下嫁给他,如今已经没有下文,可见朝廷信用不是很好,他这回是打定主意,先拿报酬,再办事。
“那你,还想怎样。”杨鹤已然冷若冰霜。
“诚意,朝廷需要先表示出诚意,大人莫急,我也不是不讲理的,实在是手下们自从进京勤王以来,九死一生,最后落了个有功不赏,更听说朝廷疑我,大伙儿心凉,意难平嘛。”
“意难平。意难平。”
“不干了,我们要回家。”
“对,心凉了,这什么狗朝廷。”
“打进京师,什么那个鸟位。”王朴的亲兵们多数为侯府家仆,自小在府内耳濡目染,比普通的兵卒更为机灵,这时纷纷鼓噪起来,给王朴助阵。到后来,话越来越不像话,活脱脱一伙梁山好汉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