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瞅了瞅褚知府,不明白这家伙为何汗流浃背,难道怕自己也杀他灭口吗,可是他分明是个朝廷命官,杀了他可比嘴瓢逆言严重多了。嗯,看来这家伙其实很怕死,就不禁好奇,问道:“知府大人,你为何有胆子把外面的灾民给放进城里,难道不怕这些灾民乘机造反,而且此举得罪人,对你的仕途很不友好。”
褚知府不知道王朴为何思维发散如此厉害,突然问出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只好回道:“下官就想乱世来了,多存点积蓄,再说,城内有神甲营,谁敢造次。”
“喔。”王朴终于明白,这家伙根本就不在意官场仕途,他也看出来大明快完蛋了,官位再大,也没有银子好使。
那这个人还是可以一用的,王朴这样想,便道:“此间事办妥了,我自有重金酬谢。”
褚知府闻言大喜,他对官位并不看中,只要银子。便下令衙役们全府搜捕蒲简安,终于是在一个大衣柜里发现了他。
蒲简安此刻依旧是骂骂咧咧,扬言要上告御史台,武将跋扈,欺凌士人。
王朴想了想,问褚知府:“这种案子是闹大了好,还是不声不响好。”
褚知府笑道:“若蒲家的老太君没被害。当然是不声不响好,但现在,我们只能把他闹大,越大越好。”
“这是为何?”
“若那位老太君还在,我们审她的宝贝长子,她必定要跟我作交易的,总要留点余地嘛。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