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维夫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食物,甜蜜使人幸福,部民们盯着他的眼神似乎也没有那么绿油油了。
之后的路上他们遇到了越来越多的绿洲,大多是无人的小小绿洲,偶尔有几户人家生活大点的绿洲众人便会休息一晚。
这时候他们会围坐在篝火旁吃到肉汤,听着不远处房屋里的女人惨叫阿托维夫不甚在意,现在能吸引他的只有碗里的肉汤。
他从没吃过如此味道的肉,问过父亲,父亲只是沉默的摸着他的脑袋叹着气。后来吃的多了,偶尔碗里会出现牙齿和指甲,他也沉默了。
那些在他们到来后没有出现过的绿洲居民,阿托维夫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越来越像自己的父亲,沉默寡言。
后来他们走出了绿洲,遇到了其他从东欧大草原逃来的部落,在被一个数百人的部落酋长邀请后,阿托维夫的父亲带着人加入了他们。
之后年轻的阿托维夫分到了一把长矛,紧跟着父亲身旁加入了劫掠。他们劫掠沿途所有能遇到的村镇,和不愿意加入的逃亡部落。
一次次战斗后阿托维夫和父亲都拥有了一匹马,这是昨天夜晚的战利品,他们遇到的一个色雷斯的游牧部落。
在酋长邀请后,对方不愿意加入他们,因为人数和自己的部落差不多,酋长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劫掠对方,安静的跟在对方身后。
这些色雷斯人可能是刚逃过来,他们还不知道如今的小亚细亚半岛的生存之道,夜晚酋长趁着对方熟睡时带人偷袭了他们。
这个色雷斯部落拥有不少马匹,阿托维夫的父亲手下有四五十人,酋长分给他了他五匹马,父亲将里面最小的一匹黑马交给了他。
他们的部落在这样一路劫掠融合之下慢慢有了千人的规模,父亲也成为了酋长麾下的一名百夫长,统领着一百多人。
他们的部落里几乎没有女人和小孩,四处游荡的他们慢慢走到了海边,碰到一个希腊人的城邦。
对方看到自己这群人后派兵冲了出来,这么多健壮的奴隶在家门口就能碰到,令他们开心不已。
酋长对这些事情好像见怪不怪,部民们按照平常的战斗安排迎着对方冲去。意料之中的大胜没有出现,对方依靠着长矛列成方阵抵挡住了部民的冲锋。
部民们始终无法突破对方的阵列,便用弓箭投矛骚扰着对方,敌人感觉到不妙,一队骑兵冲出城接应,在边打边退中,敌人安全的回到了城池里。
酋长对于此战十分不满,他带着部民围了对方的城邦,试图攻进城里去。哪怕对方的城墙不过三四高,部民们在没有梯子的情况下排成人梯,被对方轻易赶下城墙。
进攻失利后酋长没有继续纠结着报仇,带着他们扫荡了周边的村庄,之后带着他们去了其他地方。
没过多久,在敌人以为安全后重建村庄时,酋长带着更多的人杀了回来。这些阿托维夫还不知道,他此时正在村庄里准备完成自己的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