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钱袋子里的钱,要比她塞在芫荽行李中的时候还多出五十多铜元!她才打了几天饭而已,芫荽居然就把钱挣到手了!
看到多出的这些钱。香菜只有惊没有喜。
她不会看到丰厚的成果之后,就忽视芫荽在背后挥洒了多少血与汗水。
这些钱。是芫荽辛苦挣来的。究竟多辛苦,香菜多少能够想象得到。
“哥,你不能为了挣钱,就拼死玩命的干活儿啊。你要是累出个病来。恐怕这些钱给你看病抓药都不够用。”香菜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子,“要懂得适可而止。你现在劲头很足,因为是才开始。你肯定不会一直都维持这个状态,再过不久你就会感到力不从心了。等精力被榨得一干二净。你就有的后悔了!”香菜从沉甸甸的钱袋子里掏出一块银元,拍到芫荽手上,“你还不到十八,身体还没长结实呐,别不舍得吃也别不舍得喝,平时多吃点有营养的……”
芫荽眼神怪异,以前常听香菜唠叨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这会儿听香菜的口气才别扭起来,让他很不适应。
“香菜,你怎么跟个大人似的?”
香菜呼吸一滞,她表现得太over了吗?
其实身为兄长的芫荽,只是不能接受妹妹比他成长的快。要知道,香菜要比他小两三岁呐。
“好好好,我不唠叨你了。”香菜只当他是不耐烦了,顺势就掩饰了过去。之后她嘱咐了芫荽一番,兄妹俩便挥手告别了。
直到目送芫荽的背影消失在薄暮冥冥的路尽头,香菜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返回蓝埔军校。
在去职工宿舍楼的必经之路上,香菜被明宣堵住了。
明宣跳到香菜跟前,扎着不伦不类的抹布,插着腰,学着小人书里的草野莽汉,自以为威武霸气,其实看上去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打从次路过,留下买路财!”
香菜真想踩着他的脸走过去,与其做那费力气的事儿,还不如直接选择无视他的存在。
当香菜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肩而过之后,明宣整个人炸了。他抱着头扭身追上去,一脸痛苦的哀求着,“这个学校太恐怖了,居然一个妹子都没有!媳妇儿啊,你快跟我说说话吧!”
香菜斜眼瞄他,“就算有妹子,你现在这副模样,吓都把人家吓跑了!”
明宣继续哀嚎,“你知道更恐怖的是什么吗?”他自问自答,“更恐怖的是,就连校医都是男的啊啊啊啊——”
“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
明宣突然变得好正经,沉声道:“不正常的是这个学校,难道你没发现吗——”
他向香菜投去两道莫测的目光。
香菜沉默了两秒,“没有。”
明宣却神经质的抬手指着她,像是抓了个现形的贼,“哈,你也觉得这里不对劲儿吧!”
香菜默默无语,她什么时候说这里不对劲儿了?
半夜里听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和走廊上的脚步声;她一直处在被人监视的状态……
她好像没把这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告诉明宣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稀得管这些事儿。
明宣还在喋喋不休,“我听说蓝埔军校里是有女生的,可是我都来了好几天了,连个女学生的鬼影子都没见到!你说奇不奇怪,我每回问同学隔壁女校区是不是没人,他们都不爱搭理我,甚至有的时候直接转移话题,不想说起这件事。你说奇不奇怪,大家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怎么一说到女人的话题,马上就变得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躲躲闪闪的,你说这里的学生除我以外是不是都有女性恐惧症啊?”
香菜停下脚步,一脸郑重的定睛看着明宣。
明宣顿时觉得心里长了毛似的,略上了一股悚然。
香菜心想,看来是该给这位骚年普及一下某方面的知识了。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风。”
“什么风?”明宣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就是断袖龙阳之好,说白了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意会过来,明宣整张脸都绿了。
香菜抬手在他顿时萎靡下来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目光转为同情。
“男校这种地方,刮起这种风是很正常的。”
明宣又惊又恐,“那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胜潘安,风/流倜/傥如门庆的帅锅,岂不是很危险?!”
香菜继续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骚年,自求多福。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啊——啊啊——”明宣鬼叫了一阵,丢下香菜,疯疯癫癫的跑去找明锐了,“哥——哥——我要回菖蒲学院,我要回菖蒲学院!”
没有明宣纠缠的时光,真是太美好啦!
香菜一路蹦哒着往职工宿舍楼去,好巧不巧就在楼门口遇到了陆一鸣。
“咦,你也刚回来吗?”陆一鸣装作一副巧遇到香菜的样子。
香菜冲他嘿嘿了两声,心里却在唏嘘:这厮说的让人误以为他也是刚回宿舍来的,其实不然——
尽管她在那条必经之路上跟明宣聊的很嗨,却还是注意到了,陆一鸣压根儿就没有从那条路上出现。
香菜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仆仆风尘的味道。
这厮貌似确实是刚从外面回来,但是他是从那条路上回来的呢?
哎呀呀,明锐这货还真是给她撂了个好大的难题啊。
藏着心思的香菜抬手指了指楼上,“一起上去啊?”
“好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