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不累。”
楼絮看着他这副样子,奇异的生出两分愧疚。又有两份安心。
许淮清这个人,素来是让人心安的。
等许淮清离开,楼絮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一直看着我做甚?”
荀晔瘪了瘪嘴,有些委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伶伶似乎和这位许公子的关系特别好。”
楼絮点头,笑了笑,
“也算得上一句至交好友。”
荀晔的心碎了。
至交。
等等。
再是至交好友,也只是朋友罢了。
看着楼絮坦荡的神色,荀晔的玻璃心马上又重新组合在了一起。
荀晔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好吧。只是我从来都不知道,还以为伶伶最好的朋友是我自己呢。”
楼絮见他卖弄茶艺,打趣道,
“堂堂荀小将军,也不害臊。你我这些年的情谊,是没有旁人能够替代的,这你还不知晓吗?”
荀晔心里顿时被大大的满足充斥,整个人散发出更加明朗的气息。
像是好哄的家犬。
陆邪皈喝了一口茶,如是想到。
相比起眼前这位,他现在更忌惮的是那个姓许的。
他善与人交往,又十分心细。
自然看得出楼絮和许淮清相处时的随意和放松,他很少能在她身上看到如此轻松的状态。
这一点,他和荀晔都输了。
不过,未必许淮清就胜券在握。
陆邪皈对楼絮一见钟情。他不是一个扭捏作态的人,这些年的相处。
陆邪皈自认为还算了解楼絮。
知道这人天生一双含情目,却很难爱上人。
陆邪皈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