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抚须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少年英杰,风采照人。前些日子,合子把张公子写的那首诗带给老夫了,老夫甚为喜欢,就起了心思,想要一睹张公子的风采,于是托了合子代为邀请。呵呵,在这里老夫先谢过公子不吝赠诗了。”
张恪慌忙道:“许大师万勿如此,请直呼小子敬之即可。大师率真自然,豁达知性,小子甚是倾佩仰慕。一首诗聊表小子心意而已,大师能够喜欢,小子荣幸之至。”
许大师含笑点了点头,又转看向其他人,许合子知机的又为其介绍大丫等几个女孩子。待听到唐芯是唐龙的孙女时,许大师颌首道:“哦,竟是唐宗师的孙女嘛。想当年,老夫在京城时,与唐宗师也有曾有过数面之缘。唐宗师身体一向可好啊?”
唐芯忙道:“爷爷身体康健,能吃能睡,谢谢许爷爷挂心。”
介绍到高芝时,许大师看着她,问道:“高姑娘与高恒是……?”
高芝恭敬道:“正是先父。”
许大师点了点头,道:“几年前令尊因病早逝,老夫听闻此事后,倍感唏嘘。后来听说,高小娘子以女子之身,小小年纪便临危受命,执掌起高家偌大的家业,还做得有声有色的。矾楼在姑娘的经营之下,比以往还要更加的繁荣。高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令人倾佩,相信令尊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
高芝得到长者的鼓励,大是感动,然而想起过世的父亲,及这几年的种种艰辛,又是一阵感伤。张恪听到他们的对话,方才知道,大名鼎鼎的矾楼竟是高家的产业,而高芝竟然是高家如今的掌舵人。这么说的话,矾楼诗会也是出自她的手笔了,这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啊!
介绍完毕,许大师便侧身请众人入内。一进屋,绕过一扇画屏,便见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正是张恪手书的那首《饮酒·结庐在人境》,如今已是装裱过了。许大师指着那幅字道:“未征得公子同意,老朽擅自动手将其装裱挂了起来,恕罪恕罪。”
张恪笑道:“这本就是小子孝敬大师的,无论您如何处置,都是应有之义,大师勿须介怀。”唐芯高芝等女闻言,走上前去细看那首诗,看过之后都心忖:难怪许大师这么喜欢这首诗,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嘛。
分宾主坐下后,许大师笑着对众人道:“老朽区区贱辰,竟还劳烦诸位亲临祝贺,实在惶恐啊。山野小居,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招侍,有的只是老朽自己种的一些蔬果,养的鸡鸭以及用山泉桂花自酿的一些淡酒,还望诸位莫要嫌弃啊。”众人闻言,连称不敢,又纷纷表示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