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炫踏了进来。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景谙他受了伤,却死活不肯喝药,您快劝劝他。”星瑶上前将燃炫从门口拉到景谙的床边。
“明日,一起去阳城。”
燃炫话音刚落,景谙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什么?不行不行!阳城路途遥远,殿下,您的身体不宜颠簸。”景谙突然间愣住,:“等等,殿下您刚才说什么?”
“明早启程。”
“不是,我问的是您刚才说去哪?”
“阳城。”
景谙的表情突然有些愣怔,手握成拳头,握的很紧。
“北城的水患,需要与阳城的城主交涉,”顿了顿,燃炫坐到床边的矮凳上,“你若不愿前往,就暂时去霞茗居等我,你不去阳城也好,毕竟,阳城是你……”
欲言又止,燃炫没有继续说下去。
“阳城怎么了?”星瑶不知趣的问道:“阳城属于雕题国地界,而雕题国皆为鲛人,你们两个都是鲛人,不想回故土看看吗?”
此话一出,燃炫与景谙的神情都怪怪的,尤其是景谙,那眼里好似燃起了火光。
“我怎么会放心您一人前去呢?”景谙倚着床边,“既然殿下要去,景谙愿意陪同。”
话虽是这么说,但星瑶观察着景谙的神情,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一样。
“好,”燃炫点了点头,“你放心,怎么将你带去的,我定会将你怎么带回来。”
星瑶静静的看着那二人打哑谜,虽然一脸懵逼,但也不想再恬不知耻的过问了,刚才问了一句,他们俩没一个回答她的。
罢了,回房睡觉。
四个人在徐郡守府上的西院住了下来,西院正好有两间厢房。
燃炫与景谙住一间,星瑶与华簪住一间。
星瑶推开房门时,华簪还没有醒过来,而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做着春秋大梦呢。
是星瑶给她下的迷药,防止她缠着二殿下捣乱。
说来也奇怪,赶了一整天的路,又在林子中遭遇伏击,现在明明天色已晚,但是星瑶丝毫不觉得困倦、疲惫和乏力,反而精神百倍。
但是到了后半夜,她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
院子外面寂静到可以听见促织的叫声。
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他身轻如燕,鬼鬼祟祟闯入二殿下等人居住的院子。
他在雕花窗前观望了一下,确定屋子里面的人已经睡去,然后伸出食指用舌头舔了一下,将指头润湿,然后去捅那层轻薄的窗户纸。
捅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他掏出三寸长的竹管,深入指头大小的孔中,对着竹管向屋内吹了一口气,一股烟雾飘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