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像是给了白卿卿当头一棒,让她想了起来,以前这位王叔对付自己和闇雨楼的时候,何止是狡猾可以概括的?
明白是自己多虑了,白卿卿叹息一声坐了回去,拿起酒杯又饮下一杯。
“卿卿,少喝些。”
令狐彧按住白卿卿又拿起酒壶的手,低声对她说道。
白卿卿笑了笑道:“不打紧,这是咱们自己酿的玫瑰酒,不会醉人的。”
令狐彧无奈的一笑,指了指白卿卿手里的酒壶说道:“就知道你说要酿这玫瑰酒是为了日后给自己贪杯找借口,今日已经喝了不少了,还是少喝点吧?”
看令狐彧又摆出那副‘我见犹怜’的楚楚表情,白卿卿放下酒杯无奈的说道:“好好好~今日我不喝了!”
令狐彧心满意足的把醒酒汤推到白卿卿面前,笑着说道:“那娘子喝点这个解解酒吧?”
“是~都听你的!”白卿卿端起小碗,将里面的醒酒汤喝下大半。
叶司命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两人甜蜜的模样,心中不免苦涩,可他又能如何呢...
那一边的沈之远已经单独将陈老板拉到了一边去,两个人站在院子边的一棵矮松树下,正在说着什么。
寳翎斋,是朝都第二的专做珠宝首饰的商铺,老板姓陈,在朝都也算是大户人家。
白卿卿所说的陈知贺,是陈老板的大儿子,虽说人长得是不错,可生性风流多情,经常流连烟花柳巷,后因为陈老板的溺爱,他的风流渐渐变成了‘无耻’,前些天刚刚被一家姓林的人告到府衙,说陈知贺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抢了自家女儿去陈家,林姑娘的父亲情急之下拿起水缸里的水瓢打了陈知贺。
因为这事,陈知贺又要告林家伤人,这件事最近一直是朝都百姓茶余饭后闲聊的热门话题,谁知道这件事还没个结果,这陈老板竟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叶家的头上。
“誉亲王把草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陈老板问道。
沈之远笑了笑,把手里的扇坠递过去道:“陈老板的东西掉了,二小姐正巧捡到,不过二小姐不善与人打交道,所以托本王将这扇坠还给陈老板。”
陈老板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看了看那扇坠道:“草民从未见过这扇坠...”
沈之远冷笑一声道:“怎么陈老板为了逃避事实,连自家的家徽都不认了?”
陈老板的额角已经冒出汗珠,他干笑两声道:“这也不过是几瓣银杏叶罢了...誉亲王怎么就认定了这是陈家的家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