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凌湛有些不自然，没有说话，沈心悦大约是说谎成性，早就成了习惯，开口道：“依念，这些就是凌依拿到的布料价格。”
她原以为程依念会狡辩，说这些账目是假的云云，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怎么反驳程依念了。
结果，程依念却只是点了点头，“既然是，那么就清算吧。”
沈心悦眉头一皱，总觉得今天的程依念怪怪的。
凌湛也看向程依念，抿了抿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张年和禇怜也有点摸不清楚程依念要做什么了，不过念念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都听念念的。
于是张航开始对第一张账单，是凌依第一年从凌罗布庄拿布料的单子，第一年凌依的生意还很一般，布料拿不算多，他算了一下差价，开口道：“就这第一年，你就从中赚取了十五万的差价，程依念，你可真够可以的，从我爸妈这里拿着低价布料，却高价卖给自己的公司，你也太无耻了，你这赚的根本就是我爸妈的血汗钱。”
程依念点头，“好，我还。”
她说着，已经掏出手机，敲打了几下，很快，张年的手机里传来一条语音，“您的支付宝到账十五万元。”
这条语音一播报，所有人都惊住。
张年忙握着手机对程依念道：“念念，你这是做什么？”
“欠债还钱嘛，张叔，您收着。”程依念对着张年眨了眨眼，“今天张叔有财运呢。”
张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念念这么一说，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事后再把钱转回给念念就是了，念念大约也是想让航航心里舒服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