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会知道,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妈,要是萧羽后悔了,我还能跟他在一起吗?”姜梦思试探性地问。
乔秋芸挑眉看向她,神情掠过一丝无奈:“不就是个毛头小子,怎么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呢?等这件事了结,妈就送你出国留学,到时候多少政界商要子弟抢着来跟咱们家结亲呢,你还看得上他?”
“哎呀,妈,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在跟你说萧羽呢,反正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姜梦思气鼓鼓地扭转身子,耍起了小脾气。
这么长时间,她担惊受怕,现在听着乔秋芸规划好的未来,彻底没了担忧,重新耍起大小姐脾气。
说来说去,她对萧羽的感情未必有多深,纯粹还是出于不甘心,非要争个高低罢了。
乔秋芸拿她没办法,牵过她的手:“好,你提出来的事情,妈妈什么时候反对过。想怎么做,全凭你自己开心。”
姜梦思这才露出笑脸,歪头靠在乔秋芸的怀里:“妈,你最好了!”
......
萧家
书房内,门窗紧闭,气息凝重。
墙角摆放着一张木质的红木书桌,西墙满墙书架上排列着书籍。
萧振江就坐在桌后,目光如炬看着地心站着的青年。
从他从乡下回来,爷孙俩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好像在萧羽的身上看到了昔日儿子的身影。
彼时感慨良多,心中也生出一丝脉脉温情。
可现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场景,爷孙俩再次相对,看着他秀逸如玉的眉眼,与青松般挺拔的身姿。
一些不悦的画面渐渐浮现在脑海,当年,萧以谦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通知自己他要娶商女为妻。
曲家祖上没什么根基,在海都一带靠跑码头发了家,曲晓静更是继承了父母亲的精明,一个女流,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却天天研究怎么做生意,满身铜臭令人不齿。
偏偏萧以谦就被这么个女人给勾了魂,两人背地里偷偷结了婚,不惜断绝关系,违抗他的意思。
结果呢,没过多久海都的生意场正逢乱时,遇到黑吃黑,曲家遭到暗算一家老小被车装炸弹炸死。
为了找出凶手,萧以谦带着还在坐月子的曲晓静上门,求他帮忙。
那是萧以谦在结婚后唯一一次向他低头,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自己没有高兴,只觉得恼火,于是断然拒绝。
此后曲家的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萧羽长大,碰到祭祖萧以谦带着一家三口上门,仅有一次的会面,多数也都是不欢而散。
曲晓静因为父母兄弟死得不明不白,又不能为他们报仇,在萧羽五六岁的时候郁郁而终。
自此,萧以谦就再也没上过门,大概是把妻子的死怪到了他头上。
有那样一对父母,生的儿子离经叛道,城府深密倒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