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依然没有反应,李三月试图拿着勺子灌下去,但是祁天嘴巴张开了,水却流了出去,无法自主吞咽了。
怎么办?如果不补充一点能量,祁天根本坚持不到天亮他去找救援来。
李三月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囤的物资里面有一排酸奶饮料。他将吸管抽出来,自己嘴里含了一口盐糖水,通过吸管,捏着祁天的下颌骨,迫使他张开嘴,将自己嘴里的水渡过去,然后合上祁天的嘴,将对方下巴抬起来,迫使水流倒灌进入喉咙。
直到看到喉结滑动,水流进去了,证明这个方法可行,李三月才稍微松口气。
他也不敢多耽误,一口接一口的,直到将满满一碗盐糖水都喂进去了,祁天被窝里的手也有了一点温度,才稍微放心。
李三月拿着从祁天身上摸出来的钥匙,打开铁链,动了动脚腕,感到浑身一轻。
这铁链他自来到燕窝村,已经整整带了将近一个月。
李三月像是解开了心理的枷锁一般,自己吃了一个包子,一块牛肉,然后靠在祁天完好的右腿那边垫子上,搂着祁天,两人一起盖着被子,陷入昏睡中。
他实在太累太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李三月又醒了。
昨夜身边躺着病危的人,又是陌生的地方,随时可能遇到危险,李三月一夜醒来好几次,眼皮底下厚重的乌青。
他看向祁天,发现他面色红润,呼吸急促,伸手摸过去,果不其然发烧了。
李三月坐起来,从空间翻出消炎药和布洛芬退烧药,兑在一起,又用吸管哺喂给祁天。
此时太阳升起,大约到了九点左右。
李三月现在才有空看清楚他们的位置,这里两边都夹山,中间是河道,从雁荡沟那里流下的河水应该中间经历过分流,到了这里水速平缓,河流较小。所以两人搁浅在这里留了一条命。
四周除了鸟叫,水流声,偶尔两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再无其他。
当李三月不说话时,山谷中似乎就静的出奇。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可怕的场景。
李三月迫切的希望祁天能醒过来,他需要同伴。
四周并没有可供行走的出路,李三月陷入两难境地。
一方面,他需要离开山谷找到出路,找到医疗资源。但他不可能带着祁天去走这些陡峭的山路,到时候说不定两人一起摔了,祁天死的更快。
另一方面,如果放任祁天一个人在这里躺着,等他离开后,如果来了蛇,野猪,甚至熊都有可能。到时候祁天更加危险。
怎么做?李三月咬着下唇,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