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赶紧拿起纸杯,仔细端量着肖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试探着问:
“你是不是也去了元旦的那场婚礼,在酒桌上唱歌那位?”
“对滴~美女好记性。”
肖骆举着酒杯去碰她的杯子,随后一口饮尽。
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红酒,碰过杯子了,不得不喝完。
还未等江尧伸过来想帮她挡酒的手碰到,她就一口闷了个尽。
“美女,好酒量。”肖骆恭维。
这么大一杯下去,苏裕瞬间有了酒意,酒晕一下子便爬上了脸。
“去你的,别敬了。”
江尧将苏裕的纸杯接过,放在露营桌上,转头嗤着肖骆。
肖骆也不恼,笑嘻嘻地撇撇嘴,耸了耸肩,无声地说着“冤枉”。
周围的人仍旧兴奋地让江尧介绍,喊着嫂子或是弟妹,不断地讨论着她和江尧的关系,举着酒杯敬着他们酒。
江尧什么也不解释,只介绍了她的名字,然后替她挡过那些敬过来的酒。
她也只会尴尬地笑着,亦或是低头红脸,一言未发,江尧自然地成了她的代言人。
时不时用余光瞟着孟瑶,她带着黑色针织帽,未抹脂粉的脸颊却透着红晕,懒散地靠在月亮椅上,正拿着酒杯喝酒。
一秒也没曾看过她。
鼻息忽地染上一丝酸涩,她不经回想,两人上一次这样并排坐在一起已是十二、三年前了。
那时,她们不过十七、八岁。
如今,已要奔三。
苏裕的心乱得紧,该怎么重修旧好,该怎么去解释,该怎么让她消气,又该怎么让她不要误会等会儿一起回来的林尔和文静。
实在没法静下心,掏出手机,给文静发了条微信。
一条酥鱼摆摆:【你们处理得怎么样了?到哪儿了?”】
消息刚点了发送,还没来得及等对面回应,便听到旁边的孟瑶轻嗤了一声。
大抵是因为那声没来由的轻嗤,让苏裕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烦闷。
她收好手机,转头看向孟瑶,孟瑶却只远远看着院子木栅栏门的方向,似乎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圈子里有几位女生打从他们一来,便在私底下窃窃私语,脸上疑惑的、愤恨的、嫉妒的各种表情轮番变幻。
其中一位带着白帽子的黑长直女生,端起了纸杯朝着江尧,嗓音娇得腻人。
“尧哥,怎么这么晚才来呀,大家伙儿都吃得差不多了。”
江尧耳边忽地闪过苏裕轻咳的声音,相比之下,那声憋出来的夹子音着实惹人不舒服。
他甚至连基本的礼貌也没了,直接无视,转头轻声问苏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