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什么样的错,才算大错?陈兰说得模糊不清,没有给出一个标准。
而这个文件袋里的内容是什么,才能让陈兰有底气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陈兰的心里,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状态,他们家在上,她已经高攀不已。
也许此刻在对方的眼里,她已经作得不得了,给足了面子,却还在装矜持。
苏裕也不禁开始好奇,那个文件袋里究竟是什么。
她盯着那个文件袋,眼里的情绪起伏不定,丝毫没经过大脑,抬眼心虚又气愤地问陈兰:
“什么意思?是让我签卖身契吗?”
陈兰站在桌边,依然保持着惯有的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是此刻的苏裕太过敏感,也许是陈兰眼里的傲慢太过明显,扎在她地自尊心上,生疼。
“都什么年代了,还来卖身契一说。”
“你真的可以看看,条件不错,内容我请了专业的人拟订,只需要咱们彼此遵守罢了。”
“……你不亏。”
苏裕眼神飘向别处,第N次环顾着这个包厢里的环境。
她的心不仅跳得快,还很闷,甚至带着难过和被侮辱的愤怒。
有一些傲慢,为什么会接那一通电话,为什么会毫无查证,就独自来了这个湖心包间。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此刻是白的,还是红的,只是非常地想逃离这个蒸笼一样的包间。
她伸手快速打开那个牛皮袋,拿出里面的文件,扫着上面的白纸黑字。
“我挂在我父亲名下的一套北城中心的房,以及我以我母亲得名义,投资的其中一家上市公司10%的股份。”
“等你和江尧生下孩子,我会拿着这份公证去办手续,到时候你对这些都享有使用权。”
“不过,这些你不能售卖,除非有朝一日你和江尧破产到走投无路,你们俩商量决定。”
说着,陈兰伸手过来,将资料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落有陈兰父母的签名、陈兰自己的签名,以及律师事务所的印章。
“江尧手上的资产,加上他让他爷爷奶奶打理的投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
“我一把年龄了,等我百年以后,我会直接立遗嘱给你们的孩子,绝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哪怕江尧犯了什么大错,也不会让你们生活不了。”
协议的下面,是一份不动产的转让书。
“包括你后面想继续留在单位,升职。
或是辞职,去M国继续学画画深造……”
陈兰突然顿住,蹙了蹙眉,又补了一句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