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的人死了!”
陈冰说得咬牙切齿,声音颤抖。
陈冰在祭拜自己的儿子,小卖部里没有香烛,她只能用香烟代替。
我和刘冬都知道,其实陈冰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的儿子不是失踪,是已经没了。
她不是没有听明白赵河山的提示,但她不愿意接受,绝口不提。
有些话不能说出口,说出来会让人痛不欲生。
陈冰跪在窗前,流着眼泪说了很多话,都是自责与愧疚,对不起自己儿子。
她还回忆起过去的幸福时光,一会哭,一会笑。
我和刘冬站在陈冰身后,听到她的话,也都不知不觉地泪眼模糊。
陈冰是个好人,更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命运为何如此待她?
我和刘冬也给孩子祭了酒水,鞠了躬。
死者为大,希望孩子能在天堂中,做个开心快乐的小天使。
十多分钟后,陈冰才抹了抹眼泪,爬起来。她先跟我们表达歉意,然后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喝酒。
公司宿舍是禁止喝酒的,但只要你是能出单的人才,他们也会看在你带个公司的现金流面上,给予照顾。就算你躲在宿舍里玩小白面,只要不影响第二天工作就行。
这也是赵河山的独特之处,该紧则紧,该松则松。
酒过三巡,陈冰突然问我。
“陆梓萱,你想过未来吗?”
“未来,咱们这种人,还有未来吗?”
我自嘲道。
“怎么没有?
逃出去!”
陈冰看着我,目光坚毅。
“逃出去?
哪有那么容易啊!”
刘冬无奈地摇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能逃出去,你们是回国,还是另有打算?”
陈冰眸子变得阴冷,让人看起来有些陌生。
“你有什么打算?”
我反问陈冰。
“我是不会回国的,我儿子都死在这里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我要留下来,立地成佛!”
“立地成佛?
陈冰姐,你想当女和尚?”
刘冬不假思索地问道。
“或许……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来,今天高兴,咱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