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哭了!
看看你那些学弟学妹们都比你坚强。”罗序轻轻拍着把那姑娘的后背,轻轻将她推开,扭头指了指赵数,“你偶像的儿子,赵数。”
赵数正在数车钥匙,闻言抬了下头。
罗序顺手又替他介绍了:“前年哲学系的毕业生,你正经的师妹,洪桃。”
“哈,红桃?”赵数有点乐,点点头,“幸会啊!”
洪桃抽了下鼻子,颇有点不好意思:“我见过赵数师兄的。”
“嗯,前年毕业的话,比我小两届。”赵数点点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你能让她们都开一下门吗?”
洪桃连忙转身,挨个把门都敲开了。
一共三间屋,一百来个人,还有几个小朋友。
维克多发难之时她们便被几个年长些的老师组织着逃到了七楼。
此时看见罗序,又委屈又害怕,直接把他当作了妇女之友,你一言我一嘴跟他控诉维克多的暴行,也在向他询问外面的情况。
罗序坚持一个原则,只听不说,让她们把车钥匙交出来,然后关好门窗在屋里等就是了。
事情闹成这样,赵数也不打算再用这边的司机。
他收了一百来把车钥匙和维克多的手机,却一个人都没带走。
倒不是他愿意空车回去一趟,但这些人明显不那么让人放心。
礼堂现在是他们的基地和堡垒,里面还有那么多物资,他担心苏院和那几个学生控不住场。
回到家属院,已经下午一点四十五了。
赵数拿了高音喇叭把他们的需求喊了一遍。
家属院的教职工两三代甚至全家五代都是夏大人。
八栋楼的窗户瞬间打开了一多半,剩下一小半是主人还没回来的。
家属院这边车子少,停在学校的只有几十部。
赵数让有车的都坐进车厢,又点了几十个在夏大有教职或在读的年轻人。
“老周!给你个活!”赵数站在车顶上扯着嗓子喊。
楼上的窗户拉开,探出一个胡子拉碴的脑袋:“说!”
“统计一下每栋楼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小孩。
让他们将家里的物资——就是吃的喝的工具一切能往外搬的——都打一下包。
再确定一下撤离的顺序,我们撤离完同学们,就过来接你们!”
“你特么是把老子当作居委会大爷——手机都打不通,我也不敢下楼到处蹦跶,咋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