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显现出的实力是六阶，但这只是她露出来的部分，真实情况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并且她身上似乎还有御兽契约的痕迹。”
“这么来说，她是武道，御兽双修，实力最低霸主起步？”
“不，她的超凡之路应该不仅仅是武道那么简单，起码你们在珍宝阁时，她展现出的是‘法’的力量，不过同样有‘武’的影子，所以真要算，她可能是‘法’‘武’‘御’三修。”
“法？道法？算了，不重要，老爷子，我就想知道，魁拔能不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杀了她，还有就是如果她失踪了，山海学宫会作何反应。”
“难，魁拔还在消化中，并且魁拔目前只是霸主，但那女人很可能并不仅霸主。”
“但魁拔可是巨人一族的王族，他的霸主境，能跟普通霸主级一样么？”
“小友你居然看出来了？好吧，就像小友你说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魁拔确实不算普通的霸主境，但那个三修的女人，你觉得她会是普通的么？”
“也是，虽然不了解，但三修听起来就挺唬人的。”
白辰沉默了，垂下脑袋，凝望着幽静湖面自己的倒影。
“小友，你为何想杀她？如果仅以她刚刚做的事来看，似乎并不算多么过分，也不至于真的让小友你记恨上。”
“不过分么？”白辰微微一怔，略一回想，苦笑道：“确实，多过分也算不上，说的也都是实话，实话总是更扎心。”
“但小友你并非因此想杀她。”
“老爷子，有时候太聪明了，真的不好你这让我有点难受，就好像在你面前完全没有隐私一般。”
白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表情这么难看，就像死了爹一样难看。
嗯，白辰看见了，从湖中的倒影。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树皇爷陡然反问。
白辰嘴角扯动，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老爷子，你觉得我父亲真的死了么。”
“谁知道呢。”
白辰又沉默了，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口问道：
“老爷子，已经签订的契约还能更改吗？她会给我签订什么样的新契约？”
“大概率和小友你想的一样，奴仆契约吧，虽然会有损你的潜力和智商，但能得到一个绝对忠心的傀儡，倒也不算多亏。”
白辰下颚近乎下意识的扭动，踏在渡口边缘的前掌，指甲陡然伸出，紧紧的抓住边缘那根翠竹。
“如果是这样，老爷子你觉得我还没有杀她的理由么？”
“那小姑娘不会同意的。”
“有些事由不得她同意与否。”
“老头子我觉得那小姑娘，会很坚定的站在你这边，小友，你所托之人，良人也。”
“但这个良人，很可能是因为契约对她的影响只是契约让他依赖我，在乎我，就像是我要把她变成了我的傀儡了一般。”
白辰咬着牙。
“小友，你在愧疚？”
白辰咬的牙更紧了。
就在此时，突然——
“嘭！”
一道落水声响起，白辰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便看见一道浪头向自己扑来。
然后白辰便被一个浪头浇成了落汤鸡，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白辰身上的积雪被冲掉了。
湖面上，一只红的锦鲤在吐着泡泡，嘴巴一张一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