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长公主此举是什么意思?”
陆浪听闻了朝堂之事之后,心中疑惑,在苏羽山耳边问道。
苏羽山面色沉沉,他也在为苏静好的举动疑惑。在他看来,如今的白晓池已经站在了苏静好的那边,既然封官,为何不封一个在朝廷占有一席之地的官职,却封了一个闲职?
苏羽山眉头紧皱,摇头说道:“白晓池此次军营之行虽然说不算是初次为国效力,即便不封重要官职,也不至于封他一个文渊阁领事的闲职吧,难不成他们是有其他的谋划?”
与此同时的宣王府,宣王父子二人也在议论白晓池封赏之事,但态度和情绪却与之相反,淡定许多。
苏凌夷瞧着苏南淡定平静的神色,问道:“父王认为长公主此举何意?”
苏南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沉默了几许,说道:“长公主既然只封了白家公子一个闲职,想来是自有她的考量。不过此举确实是在本王的预料之外,本王原本以为长公主会封白家公子一个在朝堂之上说得上的官职,没想到竟然是文渊阁领事。”
苏凌夷说道:“我听说这前任文渊阁领事年纪已大,已经告老还乡了,这个位置便空了出来,长公主难道只是想填补这个空位?不过如果只是填补空位,那让白晓池上任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苏南淡淡一笑,一副早已看破天机的神情,“我猜这只是长公主拉拢白家公子进入朝堂的第一步。”
闻言,苏凌夷一脸的疑惑不解。
苏南继续说道:“白恭已经站在了长公主那边无疑,但白家公子可不见得。我看得出白家公子是一个很有想法且很有谋略的人,但似乎他并不想掺和朝堂之事,帮助长公主想来也是因为白大将军。如果把白家公子逼急了,不再理会长公主,那长公主岂不是损失极大?”
苏凌夷说道:“父王的意思是白晓池与长公主表面上来往密切,私交甚少,但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好?”
苏南笑了笑。
苏凌夷懂得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听父王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了在白晓池临行前的那次会面,我看得出他嘴上说尽力去完成,但心中对于朝廷下达的命令很是不情愿,如果不是事关白将军,恐怕他是不会去的。”
苏南喝了一口茶,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说道:“对了,你已经与白家公子交上了朋友,务必要与他搞好关系,此子心智非同一般,非其父白恭所能比的,不管他将来入不入朝堂,我们与其搞好关系总是好的。”
苏凌夷点头,“父王说的极是。”
……
……
“公主,现在你对军队的担忧算是解除了吧?”
苏静好看了一眼白晓池,轻点了点头,紧接着沉默了片刻,说道:“军队裁兵,各方势力的眼线和人马倒是趁此机会削减了不少,但都是一些杂兵,还有很多身处要职的人却是难以动弹,不过好在随着新兵入营,我安排的人也都安插在其中,想来今后军队有什么动静,我会第一时间知晓。”
白晓池说道:“如此说来,那公主交给我的任务,我算是圆满完成了。”
苏静好端起茶杯,笑道:“当然,而且完成的非常好,再次谢过白公子。”
白晓池举起茶杯,笑笑没有说话。
紧接着,白晓池说了一些军营里的事情,并把聂舟与铁牛等人的功绩告知了苏静好,苏静好当即承诺他们几人按劳封赏,白晓池点了点头,然后并将急令交还给了苏静好,苏静好起初并没有接,说是可以放在他那里,现在的白晓池知道了这急令的重要性,怎敢紧握在手,坚持递还给了苏静好,苏静好最后也只好收下了。
一切交代完了之后,白晓池便离开了皇宫。
次日,白恭与白晓池说了要去左相府拜访的事情,白晓池自然是不情愿。白恭说了一下前因后果,白晓池听完心中一阵无语,心想,既然左相愿意登门拜访,就让他来好了,又何必坚持自己去登门拜访,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白恭训斥了一番白晓池,让其慎言。既然父亲已经这般说了,白晓池作为儿子也不好拒绝,没办法,只能去了。
白晓池与白恭坐马车到了左相府,李鸿儒听闻之后,立马出来笑脸相迎。白晓池礼貌性地恭敬地行了一礼,李鸿儒笑着将他父子二人迎到了后花园的水塘边的凉亭里。
上了点心,沏了茶,三人坐于亭中闲聊。
李鸿儒稍作打量了一番白晓池,这是他第二次见白晓池。这一次见,他发现白晓池与之前有所不同,不管是神态还是眼神,但要说具体的变化,一个词两个词的竟也说不清。
“白公子,老夫与你父亲在朝中共事多年,私交甚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老夫就称呼你一声贤侄可好?”李鸿儒看着白晓池说道。
白晓池看了一眼白恭,然后说道:“丞相大人言重了,您称呼我晓池就好。”
“晓池也好,晓池,此次军营之行,你为央国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军队是一个国家强大的标准,和平多年,我央国军力渐渐衰弱,如今你凝聚军心,去庸聚精,我央国军队现在有了一个很明显的改变,军力大大提升。”
白晓池淡淡一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